眼前火光刚消失的夏萧又迎来烤人的火焰,他用力甩动朴刀,令扑来的姒营脚步一顿。随后,天边先后射来两把两尺长的铁剑。铁剑锋利,泛着寒光,其上还有三条竖直的纹路。夏萧认得它,那是苏欢喜欢的符号!
铁剑从夏萧眼前射过,直向姒营。
咚!
咚!
两把铁剑,轰的地面直陷大坑。
“该死,总来碍事!”
说罢,姒营还想动手,可树上落下一人影。人影纤细,双臂撑地,一脚踹在其胸口,令其身形连连后退。
“夏萧。”
所来之人乃是舒霜,她见夏萧此时模样,小脸微寒,双眸中噙起泪花。再看姒营,后者被姒清灵拉住,劝道:
“走!”
姒营不甘心,他七天七夜才找到夏萧,没想他如今重伤,却要离开。看着夏萧的眼神,他似乎在嘲讽自己,这令姒营嘴角抽搐。
“走着瞧!”
说罢,姒营咬着牙,心痛离去!
姒营虽说跋扈了些,可也懂得局势一词。现在不说舒霜,光苏欢一人,便可用金行之力克制木行的姒清灵。他虽然能用火行再克苏欢,可他的力量已近耗尽。况且在不知道苏欢此行人数的前提下,还是离开为妙,耗下去对他没好处!
虽然平日里没有撕破脸皮,可苏家能配合诸多在朝官员一起调查出国老院派出的人,他们也自然知道苏欢等人的用意。他敢将夏萧伤成这样,他们就敢将他令牌捏碎!
看了眼远去的姒营二人,舒霜眼泪齐刷刷的往下掉。
“我给你包扎。”
舒霜说着,抹了一把泪,心疼的要命。
吞下舒霜小手中的止疼药,夏萧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生出少许欢喜。被人牵挂,是一种很不错的事。
舒霜一大早就匆忙赶路,小手冰凉,小脸白里泛红。此时,碰到夏萧皮肤的舒霜连忙收手,凑到嘴边哈起热气。小手放在玉颈上,等其暖和时,舒霜才继续给夏萧包扎。
“谢谢。”
夏萧说时,舒霜没有抬头,她知道这句话不是对自己说的。
一边,背着伞的女子从树上跃下,步伐有力,犹如万军将领。不等其开口,一旁细藤软化,脱落于地。从其中走出的河马呜呜一声,血红双眼里映出夏萧三人的模样。随之,它迈出粗壮的短腿,向夏萧三人撞来。
壮硕的河马浑身都是细小的伤痕,这些看似简单的细藤实际无比锋利,破开它的防御,直伤其肉体,冒出些鲜血。
看其一眼,苏欢手指在空中划过一道弧度,最后指向河马。后者怒火冲心,没法活了!
咻——
三把铁剑浮空,旋转着调转方向,最后钻进河马头颅。
嗤——
蛮可怜的河马溅出血沫,随之应声倒地,在地面蹭出一道三十多米长的土沟。极大的鼻孔喷出两道血水,此后,便没了生机。
苏欢胸口的令牌散发点点光亮,她的积分增加了!
站到夏萧身边,苏欢虽说没有像舒霜那样心疼的掉眼泪,可眉头也皱了皱。
听到兽吟的第一声起,苏欢就和舒霜一样,朝冒着黑烟的这边赶来,可没想还是晚了些。即便早上一分钟,夏萧也不会落到这般境地。
“辛苦了。”
夏萧轻轻摇了摇头,正欲开口,可被苏欢打断。
“别说话了,休息吧。”
苦笑一声,此时这事,夏萧还不得不说。
“我的令牌,在西头河边。”
苏欢一听,小脸冷俏,当即离开原地。
万灵谷中,令牌和生命同等重要,就算活着,令牌落入他人手里,也只能做他人傀儡。别人都是随身携带,当宝贝般守着供着,不管何时都会下意识的摸一把,看它是否还在身上,夏萧既丢在河边?要是被河水冲走,或被别人捡到,岂不是完蛋?
苏欢虽说和夏萧很熟,对后者也有一定好感,可此时还是觉得夏萧所行不妥。
归根到底,还是苏欢不够了解夏萧,但舒霜不一样,她和夏萧待在一起的时间长,知道夏萧的想法。夏萧总是反其道而行,不过刚才那种情况,就算他受重伤,自己的令牌也不会被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