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馆崭新,地面干净的像个镜子,没有一丝尘土。
鼻子,能嗅到油漆散发出的新鲜味道,简直就像建成没多久。
事实上,从戏馆离开以后,林楠曾找工作人员问过,可所有人无一例外都是见了鬼的表情,回答也很统一;
钟神峰景区,并没有这栋戏馆。
宛如一夜之间,修建而成。
这都是后话了。
林楠扫了眼周围,发现戏馆里有一个表演用的高台,而下方只有三张椅子。
‘怎么会只有三张?’
林楠皱了皱眉,这栋戏馆空间虽小,但放上三五十个座位,绰绰有余。
这三张椅子就仿佛早有预料,知道踏入这里的客人仅仅三个。
谭庆生已经消失了,林楠甚至没注意到他是何时消失。
再次出现时,戏馆大门关闭,窗户拉紧,光线变得暗淡,唯有舞台,亮起一团朦胧的光。
黑『色』帘布被拉开。
一个穿着古代戏服,形似女人的人,款款走了出来。
他一身白裙,眉眼如画,脸上故作哭泣状,举止阴柔如水,更胜女『性』,舞台地上,是死掉的松鼠。
随即,又有四个纨绔打扮的人登上台。
有一恶奴,对着他拳打脚踢,另外两人眼中挂着不忍,却并未阻止,还有一个,打扮的像是古代公子,袖手旁观。
陆星星在台下连声叫好,满脸都是『迷』妹的表情:“庆生哥哥太漂亮了,他演戏好棒的,比那些明星不知强了多少倍。”
而谭雅神『色』复杂,她看着台上如泣如诉的‘女人’,心中说不出是羡慕还是气馁,也有点明白了父亲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她母亲死的早,父亲谭远山又用情专一,不肯再娶,谭家腿香火传续的重任,就落在谭庆生肩上。
可谭庆生入了昆仑,就不能再学习谭家功法,而这唯一的男儿,却比女人还阴媚。
谭远山每次在祭拜先祖时,都会仰天长叹,说自己愧对列祖列宗。
此刻,林楠看着那四个恶奴,还有谭庆生所饰演的女人,眼睛里的惊恐,心中渐渐升起一抹寒意。
他总有种感觉,四个恶奴,就宛如自己一行人!
出手打谭庆生的,则是他父亲谭远山。
最后,四恶奴将谭庆生打够了,便甩袖离去。
他神『色』落寞的来到一个类似山洞的地方,将一黑『色』长匣打开,取出明晃晃的刀。
紧接着画面一转,谭庆生来到衙门中,被人扣上莫须有的罪名,午时斩首。
行刑之前,谭庆生抱着脑袋在台上哭喊,声音恸人,陆星星和谭雅差点流泪。
接着,谭庆生仿佛着了魔一样,手持大刀,砍杀四方,那衙门的刽子手竟然不敌,皆被杀掉。
官人们吓得脸『色』苍白,纷纷逃窜,最后,台子上只剩谭庆生一人。
他眸中浮现痛苦之『色』,看着手中刀,似乎想要引颈自刎,却迟迟无法下手。
这时,又有一人登上台子。
此人表情冷漠,背负一柄黑『色』剑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剑鞘刺入谭庆生胸口。
他脸上并没有怨恨,反而流『露』一丝解脱。
谭庆生仰面躺在地上,渐渐闭上眼,随着帘布缓缓拉近,这出戏也算落幕。
陆星星双眼泪汪汪的:“哇,谭哥演的好『逼』真,虽然我看不懂演的什么,但莫名其妙就是想哭。”
众人再次见到谭庆生时,他已经神『色』洒脱的换上便服。
谭庆生深深看了一眼林楠,没说话,旋即,眼眸柔和的走到谭雅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