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林即刻命人带话给司礼监的许公公,可他竟是在宫里落了水,被救后抬到了太医院诊治。
终究是无法挽回,弹核的奏章此时已经摆在了太安帝的书案上。
皇帝手指一下一下点着奏章:“培辰结党营私,姚公公你怎么看?”
姚公公赶紧上前一步,喉间滚动:“回皇上,三皇子进京后确实常去教坊司消遣,每次都会邀请不少大人一起同乐。”
“去了多少次?”
“总共有六次,参加过宴会的大臣,名单老奴已经写好了。”姚公公从袖中拿出一本折子,恭恭敬敬放在太安帝手边。
皇帝翻开看了看,“哼,人还不少,这文武百官都快被他邀齐了!”
斜睨姚公公一眼:“这帮人都在教坊司做什么啊?”
“回皇上话,都是吃宴饮酒听曲,也有狎妓的。都是些场面上的事。”
“场面上的?”皇帝将名单往桌上一扔,拿起弹核奏折一把甩在姚公公脸上:“那为何这个张守弘弹核他结党营私,这里面有十七个与他来往密切人的名单!”
姚公公扑通跪在地上:“皇上息怒,老奴立刻派人去查这十七人!”
太安帝端起茶盏:“朕还没死呢,就这么不安分!”
翌日早朝,姚公公站在皇上身边,拿着张守弘的奏折在大殿上高声念起。
三皇子听闻,立刻上前一步,一撩衣摆朝皇帝跪了下去:
“父皇,儿臣有罪!请父皇责罚。”
太安帝垂眼看他:“你认罪倒是挺快,结党营私,意欲何为啊?”
“父皇,儿臣十四岁离京去了封地青岭。青岭贫瘠荒芜,离京城又远,常常思乡情切。
此次进京,时隔六年,终于回到我出生成长的地方,难免总是忆起年少时在父皇和母后庇佑下的恣意时光。
儿臣一个人在青岭实在太寂寞了,进京后就忍不住希望热闹。儿臣在京城没有朋友,只能邀请大臣们同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