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日就看到慕夜让风烟带来了这样的东西。

而且慕夜说，这几张阵法图可以用于与宁国的战争，以慕夜看来，这几张图好似就是庆元为了与宁国的战争量身定做的一般。

要是戒指是尹墨宸住在冷宫的时候无意间遗漏在那里的，可是这几张慕夜说是量身定做的阵法图怎么解释？

可是慕夜说，就在她说的那个地方，没有找到她说的那条地道。

那条地道是前世的时候，尹墨宸来救她，带着她离开皇宫的那一条，她直到现在都还记得尹墨宸是怎么开启的，又是在地道之中的何处与她分开，独自去面对薛玉霆，可是为什么慕夜却没有找到呢？

上官风华不禁想，是这一世她的重生，改变了一切？

还是说，她所记得的前世真的只是她做的一场梦而已？

那是否意味着，那个愿意在众人都抛弃她的时候，哪怕撑着破败的身子，吃虎狼之药维持着生机也要来救她的尹墨宸是假的，那个她以为爱她，愿意陪着她一起死的尹墨宸也是假的？

是否一切都只是她以为？

事到如今，上官风华有些分不清现实与梦境，不知道到底什么是真，什么是假，不知道她到底该相信些什么。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谁又能说得清楚。

世人对此只留下了一句总结：庄周梦蝶，庄周之幸；蝶梦庄周，蝶之不幸也。

可不是吗？庄周化为蝴蝶，从喧嚣的人生走向逍遥之境，是庄周的大幸；而蝴蝶梦为庄周，从逍遥之境步入喧嚣的人生，恐怕就是蝴蝶的悲哀了。

那上官风华呢？

到底是幸，还是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