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将来报。
叱吉设怒火中烧。
抬头看了一眼。
“走冰面!”
既然陆路走不通,那就走水路。
如今三九天,北疆的河面早已冻结,坚固异常,哪怕马匹上去也不会坠落。
叱吉设还不信自己率领两万人马,进不了隋军大本营!
突厥军闻言领命,立刻转向,先锋营上河面试探,确定安然无恙,便朝着大部队招了招手。
随即无数人便踏上河面,叱吉设见状更是暗喜。
跟我斗?
以为设置点陷阱就能拦住?
简直是愚不可及!
就在转念之际,忽然一支箭羽从隋军军营中飞出,直插冰面。
紧接着,万箭齐发,无数箭雨飞出。
密密麻麻,看得人心惊胆战。
河面上的突厥兵立刻躲避,可冰面哪里有陆地上行动方便。
一时间,无数突厥兵中箭身亡,哪怕有幸躲过,但冰面在万箭齐发之下,不断裂开。
所有突厥兵尽数落水!
无一幸免。
叱吉设气得咬牙切齿。
两万先头部队,连隋兵的毛都没有摸到,竟然已经损失大半,比在幽州,更为耻辱!
“哈哈哈!堂堂叱吉设,原来如此不堪,亏你也好意思说是突厥大将!”
隘口后的山腰处,响起大笑声。
李渊威风凛凛地出现,眼中尽是得意和酣畅。
真没想到女婿的计策如此奏效。
自北上以来,这还是伐突军第一次扬眉吐气。
隋军所有将士也是士气高昂。
痛快!
当真痛快!
“李渊?!”
叱吉设脸色大变。
心下惊怒不已。
“你怎么会在这儿?”
“这里是我军大本营,我不在这儿,难道还是你在这儿吗?”
李渊朗声道。
“叱吉设,你竟敢犯我大隋疆土,鱼肉我大隋子民,今日便要你血债血偿!众将士,列阵!”
话音刚落,原本安静的伐突军大本营忽然涌现无数兵将。
于隘口处列阵在前。
弓箭手更是人人持弓搭箭,蓄势待发!
叱吉设万万没有想到隋军大本营竟然有如此多兵将。
不是说李渊率领所有人马然后了吗?
难不成,自己中计了?!
按理说,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突厥军已自此处绝无后退之理。
可隘口布有陷阱,左靠险峰,右邻河水,要想硬攻,只能拿突厥兵的性命趟路。
自己手下兵将不过一万,哪怕破釜沉舟未必也能拿下大本营啊!
转念之间,哪怕叱吉设怒火中烧,也不得不大手一挥。
“撤兵!”
余下突厥兵立刻后退。
李建成见状提枪就准备追击,李渊一把拦住。
“怎么?难道忘了上次的教训吗?”
“父亲,这不是千载难逢的机会?突厥兵主动送上门,如今又士气大挫,正好趁胜追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