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4点钟，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一个前不挨村后不着店的尴尬时刻。

这个时候，如果你对别人说“我凌晨4点还醒着”，你可能会得到“太悲惨了！你有病吧！”的回复，而如果你说“我凌晨4点就起了”，你可能也会得到“太勤奋了！你有病吧！”的回复。

因为熬夜的人很少超过这个点，早起的人也不会起这么早，这个时刻是晚睡和早起都无法触碰的区域，大部分人在这个点，都在睡觉，而且睡得很死。

所以，“凌晨四点钟”这个关键时间点，就成了一句形容别人有多努力的必备要素。

有努力赚钱养家糊口的，有努力学习出人头地的，有努力练习球技提升自己的，还有努力收拾烂摊子的，就比如现任的国土战略防御攻击和后勤保障局局长尼克·弗瑞。

而这一切，来源于一个电话，打电话的人，对尼克来说，是他最好的而且完全可以信任的朋友。

特别是刚刚，弗兰克又传来了一个消息，这个消息促使他下定了决心修改自己原本的计划，实施一个更大胆更彻底的计划，当然，也更疯狂。

“你们回来得比我想象的要早。”听着走道那边传来的脚步声，尼克头也不回地说道，他已经猜到来人是谁了。

一般来说，能让弗兰克在半夜打电话过来的事情，动静肯定不小，他可没忘了弗兰克让自己帮忙弄到的一堆特殊装备，那明显就是为了对付血族而准备的。

“因为处理血族事务的特殊部门介入了。”一头红色卷发的女人淡淡的回应了一句，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然后我们就被人赶走了。”

但局里熟悉黑寡妇的人都知道，这是她正处在一个爆发边缘的信号。

“哦？看样子，血族那帮人惹出来的动静还不小，要不然哈鬼族那群尸位素餐的白痴们不会这么赶着去给血族的人擦屁股。”尼克转过身，偏着脑袋想了想说道。

弗兰克只和他说了地点，没有讲发生了什么，但整天忙着补血族捅出的篓子，这就是哈鬼族最擅长的事情，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

“先说一下在现场都有什么发现吧，科尔森特工。”

“事实上，等我们到达的时候，只有满地的飞灰，染红地板的和墙壁的鲜血，有几名普通女孩目睹了整个过程，在她们的口述中，除了血族外，好像还有其它几起势力，其中您最近关注的两个人也在里面。”

被尼克称作科尔森特工的是一个长相富有亲和力的男子，作为尼克·弗瑞的左膀右臂，他知道局长大人最近正派巴顿特工联系蜘蛛侠和破晓两人，想将他们招入那支叫做复仇者联盟的队伍。

尼克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

“那几个女孩查过了吗？”

“查了，除了一个是从纽约过去购物的，其它都是费城别的本地人，没有什么问题。”

“嗯？除了他们呢。”

“似乎和他们在一起的，好像还有变种人，除此之外，还有一个东瀛那边的势力。”

“还有……”科尔森犹豫了一下，然而他身边的那个红发女人终于爆发了。

“我们在那发现一个巨大的地下农场，里面养的全是人！在一个巨大的地下室里面，密密麻麻的普通人被捆扎在一个个圆形的玻璃仓里面，他们全部被做了特殊的手术，成为了活死人般的存在！”

“但是血族用营养液和导食管维持了这些人的生命，这样做的的意义就是为了可以让他们源源不断地提供新鲜的血液，而另一边，还有许多血族通过各种渠道弄过来的普通人。”

“这些普通人都是我们的同类，却一个个如同待宰的羔羊一般低垂着头站在那里，眼中没有一丝色彩，即使是看到我们，他们也没有其它的表情。”

“看到这人间地狱般的一幕，他们早就已经变得麻木了，他们对我们的政府，对我们的军队，对本应该保护他们的组织机构再也不抱任何希望了，直到被放出来的时候，他们的脸上都还挂着不可置信的表情！”

“而哈鬼族的那帮混蛋竟然还想要消除他们的记忆来掩盖事实真相！”

红发女人一口气说完了自己的所见所闻，精致动人的五官因为愤怒而显得有些扭曲。

从前，在红房接受训练的过程下，娜塔莎最终成功地接过了黑寡妇的称号，但作为代价，她丧失了作为一个女人最基本的生育权利。

在那群被抓的人中，有一个像瓷娃娃般的小女孩，在娜塔莎将其救出来之后，她所说的话瞬间击中了娜塔莎心中深处最柔软的地方“总算轮到我了吗？”

总算？这得多么绝望，才会让一个本该天真无邪的孩子说出这样的字眼！

就这一句话，让娜塔莎忍不住和前来接手的特殊部门发生了冲突，差一点就闹出了人命，最后在科尔森极力劝阻下，她才打算回来汇报完后看看尼克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