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随着三太太正式上卫国公府,亲自当面邀请了老国公夫人在许家几位小姐的笄礼上担任正宾,卫国公府上下全都知道了此事。
沈心兰的院子内,闻知这一消息的沈心兰简直完全无法相信,反复追问自己的贴身丫环,此事是不是真的,在丫环一遍又一遍的肯定中,沈心兰知道这事是真的了。
沈心兰在屋内转了两圈,猛地坐到椅子上。
“祖母究竟是如何想的?自我记事起,祖母就从未去谁家小姐的笄礼上担任过正宾,我也问过娘,得知是因为大姑姑的离去造成的,可现在,祖母怎么又愿意去担任正宾了呢?”
“小姐,应该是宁王世子被找了回来,老夫人高兴,也就愿意应下这样的邀请了。”
“可为什么偏偏是许家?就算是另外任何一家也行啊。”
“因为别家没有来邀请老夫人,许家来邀请了。”
“不行,我得去和祖母说说,怎么能应下许家的邀请呢?”
沈心兰蹭地起身,就要往外而去,丫环急忙上前拦下。
“小姐,老夫人即已应下,就不可能再无故反悔,你去说,要是老夫人以为你是在质询她的决定,可如何是好?还有,老夫人高兴应下此事,府里的人谁也不会有什么意见,就算有,也只是心里有,面上绝不会有,因为大家都愿意看见老夫人心情好,小姐何必去当出头鸟?说不定还会被国公爷和夫人训一顿。”
听丫环不歇气地一通说后,沈心兰想了想,又坐回到椅子上。
“我只要一想到,祖母在这么多年后,第一次去笄礼上担任正宾,竟就是去许家,我就觉得很不甘心。”
“小姐,你想开一点,老夫人既然愿意再次接受这样的邀请,想来很快就会有别家也上门来邀请,许家不过是占了先罢了。”
“就是因为占了这个先,以后别人提起祖母愿意再度接受这类邀请时,不都得提起许家,许家的小姐也就成了别人眼中羡慕的对象,而且还是一次又一次地被提起,被羡慕。”
沈心兰手中的帕子已被绞得不成形。
“小姐,许家小姐行笄礼那一天,你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