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没多想,还以为白子鸢只是想了解白枝城的情况,直接回答:“就是城南那个盐庄的东家啊,城南那户盐庄可是我们整个白枝府唯一一户盐庄,他们就是什么都不做,光晒了盐卖,都能赚到白花花的银子呢。”
说完他还啧啧两声,摇了摇头:“我看这天底下就没有比开盐庄更容易赚钱的买卖了,听说董家背后还有人,他们这盐庄都开了几十年了,没点背景可开不了这么久。”
一旁的清泉听完后正欲说话,想到苏玺染之前骂他没脑子的话,想了想,还是先把话咽了下去。
等到小二走了后,他才愤愤不平的对白子鸢说:“太过分了,那个董家只不过是盐庄的管事,什么时候变成盐庄的东家了,一听他们赚的钱就不少,今年过来竟然只交了一万二千两白银,真是土皇帝当久了就把自己当皇帝了!”
苏玺染更加直接,他抬起他那妖冶的眼睛,眯了眯道:“要不干脆去他们盐庄下毒,毒死他们算了,反正他们是奴籍,祖上的卖身契都在你手上,你杀了他们都不犯法。”
“……”
白子鸢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深刻反思是不是她平时哪里做得不对,为什么刚跟着她时跟小鹿一样无害的清泉变得越来越暴躁也就算了,连苏玺染都开始变得越来越凶残了。
六百适时吐槽:“我觉得这事儿你真得反思自己,之前龙修璟不也是因为给你出气,直接把打了你的小宫女给灭口了,这跟苏玺染想毒死整个盐庄的人,还真有异曲同工之妙呢。”
白子鸢头疼的扶额,然后认命的给苏玺染进行了一番思想教育:“我让你学医制毒,并不是让你随便杀人的,奴隶也是人,他们很多都是很牛婶一样被迫害的过不下去的可怜人,”
“而且无论是奴隶还是所谓的皇宫贵族,犯了什么错就会受到相应的惩罚,如果无论犯了什么错都是杀了他们,那我们跟暴政的西太后又有什么区别呢?”
苏玺染定定的看着白子鸢,他没有想到白子鸢会如此认真严肃的跟他说这一番话。
好半晌后,他垂下了眼眸,掩盖住了他眼底所有的情绪,平静的回答:“我知道了,我跟西太后不会一样的。”
“这就对了。”白子鸢终于笑了。
她当苏玺染已经听进了她说的话,觉得可能是她之前光顾着苏玺染医术这块的培养了,忽视了教苏玺染为人处世和为君之道这类的教育熏陶,以后她还得多注重苏玺染这块的素质教育。
而苏玺染则是有些漫不经心,以前他在山村里的时候被娘保护得很好,什么都不懂。
但在他平静的生活被西太后彻底撕碎的那一天,也把他心底所有的天真纯善都彻底践踏了。
好像天生就深藏在他灵魂深处的凶残狠戾因子被激发,他一心只想报仇,只想着血债血偿,谁要是惹了他,他就要弄死那个人。
白子鸢早就在不知何时被苏玺染划到了自己人里,惹了白子鸢就等于是惹了他,所以他也想弄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