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苏玺染那一手说用就绝对会用的毒,这些还想给白子鸢灌酒的人瞬间都偃旗息鼓了,纷纷若无其事的转移了话题,变成了互相敬酒。
然而就算后面再没有人给白子鸢敬酒,“豪饮”了五六杯的白子鸢还是喝大了。
酒劲上来后,白子鸢只感觉她整个头脑都在发热,眩晕感一阵比一阵强,只是坐在凳子上,都感觉眼前的景象开始了缓慢的挪动旋转。
就在白子鸢安静如鸡的坐在位置上保持这拿着筷子的姿势发怔时,眼前突然出现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甜鸡蛋羹,抬头往上看,发现是苏玺染端给她的。
“咳,”苏玺染有些不自然的轻咳了一声解释:“看你喝多了,怕你晕了回不去,顺手让那边的大婶给你煮了碗鸡蛋羹,里面加了些解酒的药草,虽然不是特效解酒药,但喝了应该能让你舒服点。”
白子鸢注意到了苏玺染衣袍的下摆还是湿的,想到他刚刚好像出去了有两刻钟左右,估计这解酒的药草还是他去外面现找的。
明明这么用心的去做了,偏偏若无其事的说自己是顺手,这傲娇劲都让白子鸢有些无力吐槽了。
不过白子鸢也渐渐的能理解了,通俗点来说,苏玺染就是一个极度闷骚内秀的闷葫芦,他的性格和经历让他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情感,偏偏容貌长得极度妖冶张扬,给人一种分裂的错觉。
但白子鸢不能因为苏玺染故意表现的无所谓,就真的心安理得的接受,她端起鸡蛋羹,抬头认真的对苏玺染说:“谢谢你哦。”
喝多上头后的白子鸢双颊酡红,中和了她易容后那张冷硬锋利的脸,一双偏圆的眼睛却水雾蒙蒙的,因为有些醉了,眼里认真的情绪看起来就格外明显。
苏玺染被白子鸢用这种眼神看着,心跳莫名漏跳了一拍,不自然的扭过头,压低了声音的说:“别用这张男人的脸盯着我看,怪别扭的。”
白子鸢这才想起来,她现在顶着的还是龙修璟“孪生兄弟”的脸,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就发出了一阵爆笑,笑得差点直不起腰。
苏玺染被笑得莫名其妙,他实在不知道笑点在哪啊,问白子鸢也不说,他就全当是白子鸢喝多了酒品不好。
白子鸢真的差点笑出眼泪:“不行了,六百,我一想到苏玺染现在是给顶着龙修璟的脸的我送鸡蛋羹,我就觉得好笑,不行了,画面太美了,根本停不下来!”
六百幽幽的说:“你总算知道这画面有多美了,你知不知道我看得一直都是第三视角,我早就已经开始看这种诡异的画面了!”
酒劲上头会放大人的喜怒哀乐,于是晚饭的后半程,白子鸢都跟被人点了笑穴一样,差点笑到打鸣。
最后要走的时候,清泉看着一直在笑的白子鸢觉得愁人啊,都醉成这样了,能不能走到福保村村口坐马车都是一个问题了。
清泉认命的弯腰:“白老板,我怕您走夜路摔跤,要不我背您走到马车那吧。”
白子鸢正想摆手说不用了,她只是笑得有些脱力,吃完醒酒的鸡蛋羹后已经好多了,下一秒却被突然被苏玺染背到了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