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时疫,不管是什么症状,必然都会跟往年这块流行的病有什么相似之处,但这次的病症却十分离奇,跟任何病都不相似。”
苏玺染点头:“我刚来的时候也是被“时疫”两个字误导了,一直往这是什么病方向去想,直到昨天我才突然想到,”
“如果是病,应该是从一个地方开始陆陆续续蔓延的,像这种突然集中一起得病爆发的,怎么看都像是中毒,就像我之前给知意院下毒时就是这种情……”
苏玺染分析的时候顺口就拿知意院那次他顺手下了下药的情况来举例子,说出来才自觉失口,硬是把最后几个字咽回到了肚子里。
白子鸢斜睨了他一眼,那眼神里就差写上“我早就知道你干的那点破事了”几个字了。
不过苏玺染分析的也正是白子鸢所想的,现在紧张时期,白子鸢也没有跟苏玺染翻这些烂账。
“但如果是毒,这毒又怎么在中毒者之间互相传播呢?中毒者之间应该不会互相传播,得在接触毒药后才会中毒才对啊。”
苏玺染跟转移话题时的又提出了自己的令一个疑惑。
“不一定要在接触毒药后才会中毒,中毒者之间互相传播的案例也不是没有,你忘记东篱村传播的活死人病毒半成品了吗?”
白子鸢适时提醒,她神色淡淡的,似乎早已看出端倪。
被这么一提醒,苏玺染的脸色迅速一沉:“当然记得,那半成品的活死人毒药药性极烈,渗透进中毒者的唾液之中,只要被咬就立即会被传染,你的意思是说,这毒也是西太后的杰作?”
白子鸢耸了耸肩:“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
确实,现在西太后的情况十分严峻,西洲国被弑天帮和西南军营硬生生切割成了三段。
现在只有未央都城周围四个府城还属于西太后绝对的势力范围。
虽然西太后手上还有一支二十万人的皇家军队,每年都花大量的民脂民膏奢养着,武器铠甲装备什么皆是上层。
可因为西太后疑心太重,有能力的武将不管男女通通都被她拔了。
导致她现在空有二十万大军,却没靠谱有能力的人率兵打战。
而西太后自己则是更加擅长后宫阴私和朝堂的阴谋诡计,率兵打战完全是她的弱项。
尤其是弑天帮好像突然间打开了任督二脉一样,从一开始的山匪头子,到现在有规划有纪律,还收服了民心,让整个义庄府都固若金汤。
他们几万大军攻打了好几次义庄府都没攻下,反而自己伤亡惨重。
但西太后也知道一直这样拖下去,对她的形式很不利。
所以在硬碰硬的打战讨不到好处的情况下,她自然会想到用她擅长的领域进行攻破。
而毒正好就是西太后最擅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