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由衙役再移回到中年人身上。不用说,他应就是医圣了。刘协忙伸手将他扶起来“神医快些免礼。”
刘协的举动,让张机更为意外,忙谢恩起身。倒是那名衙役的处境,就有些尴尬了。他只得继续保持行礼姿势,因天子也未让我平身啊。
“你也平身,速回县衙上班。”因衙役就站在张机旁边,所以刘协马上留意到他。
上班?这是何意?应是令我马上回县衙吧?衙役带着不解,应诺离开。因不咋理解,他回县衙后,还忧了许久。就在想天子令自己速回县衙,是不是办什么事?但又想不明白“上班”是何意。
刘协自不会想到,只因自己随口说出的简单词语,就让名衙役不安那么久。
“张神医是不欢迎朕?不愿引朕入府中喝杯酒?”刘协开玩笑的跟张仲景说。
张仲景忙道:“陛下严重了,机只忧寒舍太简陋,更无好酒招待。”
“哈哈~不瞒神医说,朕辨不出酒之好坏,所以神医又为何要因此而忧虑?再者,朕本就是来拜访神医的。”刘协爽朗笑道。他也是实话实说,不管是前世还是今时,他都品不出酒的好坏。
说起来,刘协前世许多朋友,还能品出不同品牌矿泉水的味道差异。对此,刘协表示,我完全做不到啊。
张机见状闻言只想,原来当今的少年天子,竟是这般爽快的人。所以也未再扭捏,直接请刘协进府“陛下请。”
“伍宁,你一人随朕进府,其他人守在府外。”
“诺。”
走进宅院,便是一阵药香味扑鼻而来,只见院中晒着各种草药。刘协停下,将院中草药全收眼底,却一味药也叫不上名来。不由笑道:“这些草药兴许皆识得朕,但朕却全不识得它们。”
这说话倒是挺新奇,张机愣片刻才回道:“陛下未曾学习医道,自是识不得这些药草的。”
“朕曾也读过些医书,但无论如何都看不进。朕天生便不是学医的材料。”刘协说的实话,只看医书的是前世的他而已。
“学医确是艰难的,机已是潜心专研数十载。”张机十岁开始学医,到现在确实已有数十载。
“朕自是晓得的。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
院中聊了片刻,张机便将刘协引至一座凉亭中“陛下稍等片刻,机这便去拿酒来。”
“有劳神医了。”
张机离开,刘协于亭中桌案前坐下,伍宁立在旁边。未过多久,张机便端着酒过来。由伍宁接下,放于刘协身前的空桌案上。刘协又让张机同坐下。
将酒盅斟满酒,刘协朝张机举杯道:“朕在此替爱妃谢神医救命之恩。”
天子敬酒,张机吓得慌忙举杯,连忙道“陛下言重了,救治病患,本是机之本分。机惶恐。”
“哈哈~神医救我家人,我感谢神医,此有何不妥?请神医务必尽饮此杯。”刘协再笑道,说罢便将酒盅之酒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