绕是城前两军厮杀正酣,朝中众臣皆愁容满面,袁术依然稳坐寝宫,守着传国玉玺。
“陛下怎还不来上朝?”
“自贼军攻城以来,吾便再未见过陛下。”
“唉~贼军又开始攻城了,不知援军何时到,也没有破敌之策。”
“陛下迟不来上朝,如何商议退敌之策?”
“慎言啊!”
“……”
大殿上只有阎象和杨弘两人未参与议论,只是两人会时不时的对视一眼。依然是这仲氏朝堂上的对手,实则两人心中皆忧虑。都没有想到退敌之策。依靠寿春坚固的城墙和城中囤积的粮草军械顽抗,是他们能想到的最好办法。
“陛下驾到!”足足一个时辰,才有小黄门声音传入大殿。众臣闻言忙住声,各自整理好衣冠,回到自己的位置恭敬站好。
袁术踏进大殿,径直至皇位坐好。众臣齐声行礼“参见陛下。”
“众卿平身。”袁术摆了下手,他最享受的就是此刻。
“谢陛下。”众臣谢恩起身。
“众卿有何事启奏啊?”袁术语气异常正式,是真的有皇帝范。
话落,殿上众臣竟皆微低头。绕是方才在殿上聊得火热,现在竟无一人出列。
阎象脑袋微下偏,眼睛斜视片刻,后见杨弘也没有要进言的意思,便出列道:“陛下。我军与敌军不过酣战两日,便死伤惨重,士气不足,但敌军虽连续攻城两日,依然锐气不减。臣担忧如此下去,我军迟早会抵挡不住。”
因袁军中有不少新卒,再加上士气不振,战斗意志自然就远弱于曹军和刘备军。因寿春城坚固,且城中屯有足够的粮草军械,理论上固守待援或以待时变都没错。但袁军只知依托城墙防守却不变通用计策,这就真变成一潭死水了。
阎象此话一落,大殿上便纷纷低声议论起来。觉得阎象有理的,不在少数。既已抵挡不住敌军,那就弃城突围吧?但援军不是已在路上了,援军赶到就能扭转乾坤吧?众臣不禁两难起来。
袁术闻言见状,脸色随即阴沉。阎象的实话实说,在袁术看来就是扰乱军心。
本不动声色的杨弘见袁术反应,不禁用余光扫视阎象一眼。
“阎象,你乱我军心,该当何罪?”袁术脸色阴沉,声音也甚是冰冷,直接使还在交头接耳的众臣住声,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陛下,此乃臣肺腑之言啊!”阎象一张脸完美诠释着急和忧虑。并未被吓到。
“那依阎大人之意,当如何是好?”杨弘及时出言,看向阎象朗声问道。
阎象看向杨弘,怒意虽涌上心头,但没有回怼,是不想在这时还与杨弘争执,而是向袁术礼道:“敌军士气如虹,是因每日伪帝和曹操都亲临督战。臣希望陛下也能去阵前鼓舞士气……”
“不该整日留在宫中玩乐”阎象本想将这句话一并讲出来,但话到嘴边也硬是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