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抽空瞥了她一眼，“怎么了？非要她凑到我跟前来，你再师出有名的教训她一顿，才觉得痛快？”

“倒也不是。”沈云曦懒懒的靠着椅背，闭着眼睛道，“我就是安静老实了一段时间，几乎忘了做一个恃宠而骄的祸国妖妃是什么滋味了，现在好不容易渐渐又有了点这话感觉，结果陈杉杉一退缩，这感觉又戛然而止了，挺不舒服的。”

江离垂了垂眸，无声地笑了笑，原来他从前就是这么宠她的么……

真想知道他们从前到底是怎么样相处的啊，分分毫毫的细节，他都想记起来！

晚上聚餐的时候，陈杉杉还试图不着痕迹地挑事，沈云曦一概不接招，反倒让她屡屡尴尬。

回家的路上，江离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画面，在商场里，沈云曦三言两语把陈杉杉怼的面色青白。

这个画面稍纵即逝，江离笑了笑，忍不住想沈云曦怎么今天如此手下留情。

沈云曦听了他的疑惑，笑了，干净澄澈的眼眸里泛着平和的柔光，语气温婉舒适，“我现在比之以往，过得太好了，所以有些事情就不需要去计较了。我担心我明明已经过得这么幸福了，却还要咄咄逼人，万一上天看我心太狠，把我的幸福收回去惩罚我，那怎么办？”

江离握着方向盘的手指一下子收紧。

他在心里低声叹了口气，低沉的嗓音带着某种隐忍和细微的无奈：“沈云曦，我不会允许那种事情发生的。”

“你怎么这么好啊？”沈云曦笑眯眯的撑着下巴看他，得寸进尺的和他打商量，“以后只要不涉及原则性问题，你能不能什么都听我的啊？我说什么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