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我去见莫少辉。”
……
莫少辉刚从莫斯酒店出来,一辆黑色低调的轿车停在门口。
阿枫走到莫少辉面前,“莫先生,我们霍总想请您吃个便饭。”
莫少辉那张慈爱温和的脸上,出现了一抹意外,很快就稳住了。
“好。”
阿枫拉开车门,莫少辉看了他一眼,坐上去。
车内,霍昀琛目光冷冽,薄唇抿成一条线,低压的气场,给车内造成了很大的压力。
“莫叔。”霍昀琛侧过脸,叫着对方。
莫少辉看着霍昀琛,笑了,笑容很淡漠,“霍总可别这么叫我,担不起。”
他的反应,出乎了了霍昀琛的意料。
原本以为这样的见面,至少会让他装模作样一翻。
很显然,对方并不愿意寒暄。
“莫先生总算是回了京市。”
“怎么?你在等我?”莫少辉低头看着自己手腕上的那串佛珠,“我很意外,霍总会主动找上我。在我看来,你不应该出现在我面前。”
车子平稳的开车,没有目的地。
“当年霍氏破产,作为霍氏股东之一的您,去了哪里?”
“霍仁天贿赂相关部门的官员,建造了豆腐渣工程,亏空公款,劣迹斑斑,把霍氏集团搞得一团糟。把我们的心血,全都付之东流。什么都没有了。你觉得在那样的情形之下,我该去哪?”莫少辉握着佛珠的手突然一顿,目光犀利且尖锐的盯着他。
霍昀琛听到父亲的这些罪名,全身的血液正在沸腾。
心里有一个声音告诉他,这都不是真的。
“你心里一定不相信,可事实就是如此。”
“那为什么当年被带走调查,又放了他?”霍昀琛问出了自己的疑惑。
这些事情,他去查过,可查到的,跟事实又符合吗?
很多事情只有经历者才清楚。
“说起来,我们也觉得奇怪。为什么带回去,又放了出来?呵,后来一想,他不是贿赂吗?或许,是有人把他给放了吧。”莫少辉目光有些悠远,似乎在回想着当年的事。
霍昀琛深知父亲不是那样的人。
他对工作勤勤恳恳,一丝不苟。
以前打电话也时常提醒他,为商,一定要对得起天地良心。特别是做他们这一行的,要守得住真心,如果心思歪了,害的可能就是一大批人。
那样的人,怎么可能会违背为商者的底线?
太多的事情,他都充满了疑惑。
“那为什么……他会跳楼自杀?”手指蜷缩,心里一阵刺痛。
阿枫担忧的注意着他的情绪。
这些问题,不过是拿着剑在原本就受伤的心上,再一刀刀的划着。
结了疤,撕掉,又结,再撕掉。
反反复复,痛却一次比一次深。
“这个问题,我也想问他。抛下了那么多事,他一跳就解脱了。留下了我们收拾烂摊子。”莫少辉眼里满满的讽刺。
霍昀琛不相信这中间没有什么隐情。
父亲那样的人,不可能轻生的。
莫少辉深深的看了他一眼,“没想到五年的时间,你居然也创立了一个比当年霍氏还要庞大的商业帝国。但是你可千万不要走上你爸的那条路。建筑生意可不比其他生意,这一行要是不遵从本心,会害死很多人的。”
“不管怎么样,你也算是我看着长大的。劝你一句,不要做这一行了。你涉及那么多的产业,放弃这一行,对你没有多大的影响。”
莫少辉语重心长,“有些事情,也不必再去追查了。或许,真相并不如你所想象的那么能够让你心安。”
“就在这里,让我下车吧。”
阿枫收到霍昀琛的指令后,靠边停车。
霍昀琛沉声问,“当年,除了您,其他几位大股东现在在哪里?”
“怎么?你想找他们了解?”莫少辉摇摇头,“那件事一出,他们全都出国了。别说是你,就算是我,想找他们,也很难。”
“我跟你说了,别再执着于当年的真相。比起真相,更重要的是眼前。”莫少辉推开车门。
“您在背后提拔西木,为了什么?”霍昀琛侧过脸,深邃的眸子如同一道利刃,带着攻击性。
莫少辉笑容慈善,“西木有前途,我这算是投资。”
他下了车,他助理开着车稳稳的停在了他身边。
“呵,难道不是想针对我们吗?他这算是正面在跟我们宣战了吧。”阿枫从后视镜里着他们的车子从前面开过。
霍昀琛想着他说的话,“你觉得,他的话有几分可信?”
“半分不可信。”阿枫回头,“消失五年,突然回来成为西木背后的靠山,单单只针对h集团。如果说是行业里的良性竞争,倒也正常。但他给我的感觉,并非这么简单。”
霍昀琛抿唇不语,目光深沉。
“琛哥,伯父的死,并非那么简单。”阿枫拧眉。
“当年跟父亲交好的那些官员,都找了各种理由退休,找不到他们的居所。唯一找得到的那一个人,他给我的却是,父亲贿赂的证据。”
这些年,为了查清这件事,他身心俱疲。
每一次在快要突破的时候,以为是找到了洗清父亲嫌疑的证据,结果却只是加深了父亲的罪名。
不管是当年,还是这几年他查到的结果,都在加固一件事,那就是父亲犯法,罪有应得。
“伯父不可能是那样的人。”阿枫坚决不信,“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查出当年的真相,要还伯父一个清白和公道。”
霍昀琛抬眸,伸手握住阿枫的肩头,“谢谢。”
……
“曾暧,你最近是怎么了?电话也不接,信息也不回。”任欣盈拦下曾暧,抓着他的手臂质问。
曾暧盯着她的手,慢慢的拿开,“我们分手。”
“你说什么?”任欣盈以为自己听错了,“你再说一遍。”
“我说,我们分手。”曾暧又重复了一遍。
“为什么?”任欣盈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分手?”
曾暧深呼吸,每一次分手,都会被问同样的话。
其实理由也就那么一个,“我们不合适。”
“怎么不合适了?我们一直不是好好的吗?哪里不适合?”任欣盈再一次抓着他的手,情绪有些激动。
曾暧不耐烦的甩开她的手,脸色还算是友好,“欣盈,你知道我这个人的。我对每一段感情都很认真,都是奔着结婚过一辈子去的。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么,我是这颗心……”
他指着自己的心脏,“这里,它不安分。我想认真的谈一场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但它不允许。”
------题外话------
好渣一男,远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