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惊恐地捂住嘴，牙齿狠狠咬着手指，口腔内充斥血的味道。

慕南月撤手，指尖的液体滴答着落在地上，发出轻微响动。

那人踉跄着后退两步，单膝跪在地上。

一手负在伤处，一手撑在地上，眼神惊恐地看着慕南月。

仿佛面前的不是人，而是什么怪物。

可不就是怪物么？

正常人谁能有如此彪悍的体能？

谁又能在接了一刀之后还如此平静。

慕南月勾着唇，苍白的脸上沾着几滴血液，不知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

眼底依旧是一片近乎天真的稚气。

却又别样的妖异。

“都说了，我不会回去，也对那个位子没兴趣，你们……怎么就是不听呢？”

黑衣人：“……”

是少主不听。

慕南月表现的越强大，少主就越想干掉他。

“奉劝你们一句，别来了，如有下次，可不只是简单的带伤而归。”

“而且，你们也看到了……就凭你们，是杀不死我的。”

说到这句话时，他舔了舔唇，眼底闪过一抹不知是骄傲还是自嘲的复杂情绪。

黯淡夜色下，并没有人看清他的神色。

“行了，滚吧。”

众人一听到这话如蒙大赦，立即相互掺扶着一瘸一拐远去。

慕南月转头。

沈风行一看到他，下意识往后缩了一下。

身体贴着冰凉的墓碑。

原本怕的要死的坟墓此刻远不及眼前的人让他恐惧。

哪怕他刚刚救了他。

慕南月看着沈风行这怂样，轻笑了声，蹲在他面前，神色一如既往的天真温和：“为什么跟着我？”

见过他大杀四方的样子，沈风行看着这样的慕南月，心里越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