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儒秦宓瘫痪在床的消息不胫而走,因为出使汉中之事是机密,东州派和冀州派又都有参与,所以消息一直被封锁着,普通人并不知晓。
“张大人,秦子敕怎么突然就瘫了?前几天不还赴宴欢饮么。”
出了州牧府,李恢小声的问张裔道,前几日可还和秦宓在一起饮酒作乐,那时候秦宓可是健康得很。
“这你们还看不出来,他这是托病不愿意去汉中!”
张裔看着身边一众益州派的成员说道,这原因太浅显了。
“不愿意去,不会吧,秦子敕也是广有才名,不至于做这等事吧。”
王伉有些不信,秦宓算是他们益州有数的名仕了,不至于弄这么一出吧。
“先去看看吧,也许真的出了什么事。”
较为年轻的谯周开口说道,谯周同样是益州派骨干之一,和胡子都一大把的张裔不同,谯周很年轻,但在场之人却都很是敬畏谯周,谯家那是巴西郡大族。
“就去看看吧,都是益州同僚,不管真病假病总得去的。”
黄权也开口说道,在这里猜没有任何用,只有去看看才知道。
黄权掌管着益州兵马,如今是中护军。
一众人来到秦宓府上,这次没管门口的仆役怎么解释,一众人直接闯入了秦府。
“秦子敕,听闻你病了,我等特来看望,何故闭门不见?”
张裔对着后堂秦宓的房门喊道,他们虽然闯进了秦府,但这房间还是不能随便闯的,对少的给秦宓留点面子。
没人回应,一名妇人慌慌张张从房里出来,对着众人行礼,脸上还有泪痕,正是秦宓的夫人。
“几位大人,夫君他,他……呜呜!”
夫人哽咽着还没说完就哭了起来。
“进去看看!”
黄权最烦女人哭闹,懒得再问什么,直接带头进了房间。
只见秦宓躺在床上,一条腿被吊了起来,两条胳膊也被白色的布带子缠着,那样子伤得不轻。
“啊……呃呃……”
秦宓虽然伤了但眼睛却还算清澈,见众人来了,呜呜……呃呃的就含糊着。
“夫君他下巴也摔了,如今还不能言语!”
秦宓的妻子坐到床边帮秦宓擦着嘴角的口水对众人说道。
“摔了?怎么摔成这样?”
本来还怀疑秦宓装病的人见了这样子也都是脸色大变,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
“夫君昨夜喝酒喝醉了,爬上那房顶就说要上天揽月,脚下一滑,直接从二楼上摔了下来,呜呜!”
妇人说着说着又哭了起来。
“上天揽月?”
众人看着窗外不远处的一座二层小楼,从那上面翻下来没摔死就不错了,对于秦宓喝醉摔伤众人不奇怪,秦宓好酒,最近又得了一套漂亮的酒具,显摆过好多次了,没想到乐极生悲,把自己给显摆进去了,如今这躺在床上让人看笑话。
“医师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