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慌乱的脚步声，杨寅敲了敲地板，“老宋，你说，我们会不会就死在这里了？”

宋明军没有开口回答他，反而把目光投向了门口的方向。

这时一身白大褂的李庆，领着几个助手跑了进来，“宋教授，杨教授，我们有救了！我已经联系上老板了，季先生说，会派人来救我们的！”

他的神情十分激动，连同他身后的几个助理也是一样的雀跃，苍白的脸上露出了生的渴望。

杨寅看了一眼宋明军，两个人从彼此的眼神里读懂了心思，依旧瘫坐在地上，面无表情。

“杨教授，宋教授，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感觉你们一点也不开心！”

这些日子，研究所闹出这么大的事，感染死亡的人很多，大家已经人心惶惶了，这个时候他们需要一个能支撑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可当李庆看到面前这两位年纪资历都比他老的教授，此刻这样的神情，心底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那点希望正在一点点的崩塌。

杨寅嘴角向上拉扯，可脸仿佛僵硬了一般，没有办法完成动作，只是象征性的动了动，垂在身旁的手微微颤抖着。

“研究这些东西，已经是违背了我们的职业道德，如今还造成了这么大的灾难，我们能往哪儿逃？这辈子良心都不会安了！”

宋明军看了一眼李庆，“你也是研究的参与者，这病毒感染，咱们自己都解决不了，出去了又能怎样？”

话音落下，整个实验室安静极了，呼吸声都轻了下来，这两个人的话，像是一拳重击打在他们的心上，一瞬间，绝望席卷而来，像是要把他们吞没了一样！

“够了！总比什么都不做的强！当初来的时候，谁知道这里是研究这种病毒的！你们不想活，我还想活！”

李庆攥紧了拳头，嘶吼着，随即转身往外跑，他怕再迟一步，他就会被良心审判。

漫长的黑夜终于过去了，清晨的阳光自从浓雾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没有在亮起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