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耻之徒……”
吕布面色扭曲,在嘴里唠叨好几遍无耻,才忍者剧痛,一把抽出银色短箭……
吕布将箭头举起来放在眼前,呆痴的看着箭头上滴下的黑血。
多少年了,甚至都没有人能伤害到自己,记得最后一次,也是最耻辱的一次,就是兵败曹操,被五花大绑,踩在地上……
但,任何屈辱,都不及眼前的耻辱,菊门被爆,这有多大的仇……
对一个驰骋疆场的武将来说,只有项上人头被斩,哪怕死了也有莫大的荣耀。
但是菊门被爆,那其中的含义就不一样了,因为只有扭身逃跑的武将,才会顾头不顾腚,被人爆了菊门……
“轰!”
吕布甩手扔掉箭头,睚呲欲裂瞪着手足无措的黄忠,凄厉吼道:
“老贼,你敢?”
怒之间,一股莫可匹敌的强悍威压,四散激荡开来,不光震荡得地面尘土飞扬,甚至还震掉了吕布自己头上的箍。
一瞬间,吕布从一个衣冠楚楚,面目英俊的中年帅大叔,变成了一个披头散的落魄人儿。
好不凄惨……
刘十八默默的看着吕布,心中没有什么怜悯,更没有什么愧疚。
他扭头看看安详闭眼,胸腹塌陷,满身鲜血,早已僵硬的曹雄,在心中暗暗誓:
“不杀了你,誓不为人……”
“黄忠,吾吕布顶天立地,敬重你是一员老将,没想到你竟然使出这么下作的招数?士可忍孰不可忍……”
吕布咬牙切齿的怒骂。
黄忠面红耳赤,他很想解释,我没瞄着你射,只不过是手抖了而已。
没想到,那乱射的一箭竟然比自己平日的准头更准一点。
良久,黄忠才憋出一句狡辩之词:
“老夫,不是故意的。”
远处,刘十八见了黄忠的憨厚,唯有摇头叹气,人说武将就是武力高,脑子不好使,这话绝对正确。
吕布一开始和你讲道理,你和他狂玩命。
现在他狂了,你和他讲道理,那么现在就应该吕布给和玩命了……
果不其然,吕布听了黄忠的狡辩,更加火冒三丈,大声质问道:
“原来不是故意的,那就是存心的了?黄忠老儿果然英雄,敢作敢当,仍旧不失为一条好汉。”
黄忠一听,不由面色血红,特么的约描越黑么?
紧接着,吕布身后却响起一道狂暴劲风!
他的身后传来刘十八一声轻笑,并且还附带了一句词道:
“睡了貂蝉不留种,菊门要被万人捅。”
呼呼!
刘十八仍旧使用的,是孙铁树留给自己的那条,号称金箍棒的液体金属棍。
此时的金属棍,完全不是一开始两米峨眉棍的相貌,更不是刚才拦截致命一击那么短小精悍。
狼牙棒……
此时的金属管,就是一个前面粗,后面细,且上面带着虎舌倒钩的金属大棒。
要是更形象一些,这玩意就是古时候的相公,玩什么菊门万人捅的道具。
吕布羞愤之间,扭头看见的,就是这么一个羞辱人的巨大武器。
“噗!”
吕布仰天喷出一口黑血,貌似疯狂的怒喝一声:
“黄口小儿,欺人太甚!”
刘十八眼中闪烁着冷静和杀意,嘴角却带着诡异的笑意,继续语不惊人不罢休道:
“我既不是故意的,也不是存心的,而是特意用这狼牙棒子来照顾你,你现在不习惯一番,今后如何使用……”
“气煞我也!”
吕布双目闪过一丝凌厉,扭身扯出地面的方天画戟,就朝刘十八迎来……
吕布双手挥舞方天画戟,脊背挺得老直,无尽力量,如无尽源头般,不断朝刘十八涌来。
方天画戟闪烁寒芒,犹如苍龙出海,戟上的力量在短短刹那之间,不断的提升拔高。
方天画戟,不愧是三国的最强兵器之一,强烈的煞气,眨眼就笼罩了刘十八全身上下。
刘十八凝神注目,他默默的看着方天画戟的运行轨迹,暗暗的记在心里。
自己离开真正的武道强者,到底还有多远?
强者,如何才能成为一个强者?
一个强者必须要有强者之心……
连垂暮的黄忠,都敢拼着自身受伤,硬接吕布方天画戟一击,自己年纪轻轻,为何不敢?
“吼!”
刘十八眼帘一瞪,腰身一挺,双手持金属棍,心念一动之间,金属棍暴击的度再次增加……
还不够,这股力量离吕布还差很多……
吕布的力量和刘十八比较起来,完全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刘十八口中银牙一合,猛咬舌尖,喷出一道血箭在金属棍上。
“轰!”
金属棍和刘十八早就心意相连,得到精血相助,再次威势大增,隐隐的音爆竟不输于吕布的这一击。
但!还不够……
刘十八面色扭曲,将全身力量猛的灌注右脚,猛的在地面一蹬腿……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