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几位大爷是打不过我的,不如大家讲和吧。”白小年笑嘻嘻地道。
六名阴兵迅速蹦将起来,脸色狰狞得可怕,嘴角都有了一丝血迹。但来,所谓鬼神也不是打不扁地。
六名愤怒得有些发狂的阴兵迅速用目光互相交流了一下,忽地一齐尖啸一声:“幽冥鬼火,哭丧棒阵收魂摄魄,杀无赦”
霎那间,六支哭丧棒被祭起于空中,每一支都燃着幽幽的绿色鬼火,呼啸着便向白小年凶猛袭来。
白小年一惊,知道这六个阴兵跟自己玩真的啦。心道:我可不像这六名阴兵一样拥有强大的神体,经得住扛。我毕竟只是个凡体,恐怕要是挨上一棒子,不死也得丢了半条命。急忙大喝一声:“屠刀,出来”
“轰”一声霹雳般的巨响中,白小年全身金光大放,一弯巨大的屠刀迅速破体而出,迎风便化为一化为二十,形成两道强悍的羽翼,护住了全身。
“叮叮叮叮叮”室内立时一片激烈的金铁交鸣,六支哭丧棒和两支灵火羽翼激烈交锋,发出电闪雷鸣般的震响。
一时间,室内赤光如瀑,绿芒如雨,那巨大的力量碰撞震得房屋剧烈颤抖起来,灰尘四落。
“还不停手吗,我已经很客气了再这样下去,休怪我不认你们是什么地府鬼神”白小年异常愤怒起来:自己一忍再忍,为什么这些阴兵非要赶尽杀绝呢。
六名阴兵冷笑一声,口中念起了怪异的法咒,霎那间,空中六支哭丧棒绿火大盛,向着欧阳轩的护身双翼便猛扑过来。
白小年忍无可忍,心道:干,拼了,就是把天捅个窟窿也顾不得了。厉啸一声:“死就死了,滚吧”
霎那间,白小年体内能够动用的能量迅速爆发,两支羽翼赤光如爆,奋力迎向六支哭丧棒。
“轰”一声震耳欲聋般的巨响,一道赤绿相间的凶猛光柱赫然破开屋顶,直冲云霄,霎那间屋内砂石直落、灰尘一片。
再看六支原本来势汹汹的哭丧棒,却已经化为六团燃烧着赤焰的火炬,瞬息间化为乌有。
“不、不可能”六名阴兵惊骇地睁大绿油油的眼油,仿佛凡人见鬼一般。
赤红的双翼中,白小年神情冷峻,紧紧地握紧了拳头,冷冷地道:“还要打吗再打下去,我恐怕就收不住手了。”
六名神情惊恐的阴兵互相看了一眼,忽地举起了右手的铁链,厉声道:“小辈,休得猖狂,看我们的炼魂锁链”
说着,六名阴兵一阵祭出了那赤黑的锁链,并跳起了急促的舞蹈,口中念念有辞:“浩浩天地,悠悠苍冥锁链炼魂,展我神威”
立时间,六条死气沉沉的锁链迎风就长,燃烧着同样惨绿的鬼火,便像六条巨大的怪蟒一般缠向白小年而来。
白小年大惊,不敢有丝毫懈怠,便大喝一声,催动两支羽翼迎了过去。
“叮叮叮叮”一阵爆豆般的巨响中,羽翼和锁链相交,爆发出刺目的火星和红绿光芒。
在一次次的火撞击中,锁链丝毫末损,反而像盘起和巨蟒般越锁越紧、越锁越小,全方位压迫向其中的白小年。
白小年焦急,知道真要被这鬼火锁链缠上身体,恐怕立时就会被烧为乌有急厉喝一声,冒险催动两支羽翼集中威力向东侧猛扑过去。
“叮叮叮叮”连珠般的巨响中,东侧的锁链和羽翼发生了剧烈的碰撞,爆出发一般般激射的光焰。
然而,六条铁链组成的大阵丝毫未损,反而越见紧迫。
“糟”白小年有些心慌,急再次摧动羽翼笔直地向天空猛突过去。
“叮叮叮叮”又是一阵连珠般的巨响,光芒如爆般激射中,这可怕的鬼火锁链大阵依然纹丝未动。
看见渐渐压迫向自已的六条锁链,白小年神情凌厉起来,忽地大喝一声:“是你们逼我的紫玉,出来”
霎那间,两支横冲直撞的羽翼消失了。在白小年右掌升起的烈焰中,一枚洁白的古玉迸射出刺目的瑞光,祭出无数的降妖符篆。
猛然间,那一个个类似反**符号的符篆前赴后继地印向近在咫尺的鬼火锁链,就像一群英勇扑火的飞蛾般义无反顾。
“砰砰砰砰”符篆一个接一个的撞击着鬼火锁链,迸射出灿烂的火星。
而随着每一次强有力的撞击,鬼火锁链的绿光便黯淡一分,包围便宽松一分,很快便消失了迫在眉睫地威胁。
白小年大喜,奋力催动古玉,那圣洁的降妖符篆越发密集了,就像铺天盖地般的流星般前赴后继地袭向鬼火锁链。
“砰砰砰砰”在爆豆般的强力撞击中,鬼火锁链发出痛苦的哀嚎,渐渐支持不住。
忽然间,古玉瑞光大放,中心点激射出一道散射的白色光柱,照射在四周的鬼火锁链上。
一阵巨大的吸力传来,六条鬼火锁链霎那间变细、变小,先后像投火的飞蛾般被紫玉吸了进去。
六名阴兵神色一变,口中猛然间喷出一股鲜血,刚滴溅到地面便化为一阵绿烟消失了。
很显然,兵器双双被毁的六名阴兵神力都已经受到重挫,已是强弩之末。
白小年托着紫玉,面带杀气地看着这六名不知进退的阴兵,森然道:“想死的就再来打过”白小年终于没有任何耐心了。
六名已经无所凭恃的阴兵黯然地互相看了一眼,都显得非常沮丧。
“好,我们打不过你,自是无话可说。不过,地府的威权不容亵渎,我们自会回去领受残酷的惩罚。但是,你记住,你和这个少年是逃不了的,地府之门终将会对你们打开”领头的阴兵绿油油的眼神中充满了怨毒和愤怒。
白小年头皮有些发麻,但仍冷冷地道:“什么狗屁威权看见你们就要死,这样的神不值得尊重。”
“好,我们走”愤怒的阴兵们怒吼一声,就要离去。
“等等”白小年指了指仍痴痴呆呆的王进:“你们给他下了什么禁制,趁早给我收了,不然,否则你们想走也走不成了。”
领头的阴兵恶狠狠地看了白小年一眼,咬牙切齿地道:“我们只会下咒,不会解咒,你杀了我们也没用。有本事,等我们地府鬼将来了再说吧。”
白小年愕然,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这时,六名阴兵一挥白惨惨的袖袍,霎那间屋里亮起一阵绿色的光幕。
光幕过后,六名阴兵一齐消失在屋中,仿佛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白小年叹了口气,正不如如何办间,猛然头顶上发出了怪异的声响。
白小年急抬头,便见破烂不堪的屋顶在寒风中东摇西晃着,已是一副摇摇欲坠的模样。
白小年大惊,急扑过去抱起神色惊恐的王进,揣开房门,便向屋外猛扑过去。
“轰隆”刚窜到屋外,在激烈的人鬼大战中破败不堪的房屋终于倒塌了,寒风中顿时一片激起的尘雾。
白小年看了看怀中惊恐得像一只小猫般的王进,想起六名阴兵临走时的警言,神色不由得忧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