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瞬,轰然倒下。
银孑像提前预判到了似的,伸手接住她的身体。
魔尊,梵音。
毫无意外的,梵音醉酒后呼呼大睡,银孑抱起她,寻了一家客栈,要了间房。
银孑把她放在床上,自己则坐在床边看她。
梵音。
魔尊。
三千年。
妖魔。
地狱。
长生海。
她是谁也撼动不了的,魔尊梵音。
这太荒诞了,荒诞中带着可笑,可他又不得不承认,这似乎的确是真的。
银孑看着她的手,忽然握住她,她的手柔若无骨,做出凝气的爪状时竟带着尖锐和戾气。
“魔尊。”银孑低语,将她的手放在手里握了又握,“真的是魔尊吗?”
烈日西斜,火红的余晖挥洒大地,银孑端坐在梳妆台前,用着细细的竹签修饰脸部的线条。
瘫睡在床上的梵音闷哼一声,抬头看了眼四周。
银孑没看她,信道,“睡醒了?”
梵音揉了揉凌乱的脑袋,记忆慢慢回笼,“什么时候了?”
银孑动作轻缓,“该用晚膳的时间了。”
梵音微微惊诧,她这次睡的居然比上次久?“那是什么酒啊?喝着怎么这么醉人?”
银孑颇是嘲笑道,“你喝什么酒不醉?明明是你酒量不行。”
梵音不满地反驳道,“谁说我酒量不行?是那酒后劲儿太大!你给我换种,保准能行。”
银孑终于肯偏过头,“还换种?换成果酒你也这样。”
“才不是呢。”梵音下床抻了个懒腰,“你这个时候易什么容?不是该回去了?”
银孑幽幽道,“还说呢,要不是因为某人,我能没喝尽兴?”
梵音凉嗖嗖地瞥他一眼,“都说了不怪我,大不了再陪你喝一顿。”
银孑哪儿敢再让她喝酒,只道,“喝酒就不必了,待会东长街有一场桂花夜宴,你要不要去?”
“桂花夜宴?那是什么?”
“你去了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