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这厮中计啦!”太叔京神色疲劳,摆手道:“没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兄长只须将这剑匣尽量放在地脉汇流的主脉上立好,千万……咳咳咳~千万不要打开匣门,否则便镇不住地脉气涌了。”
那术士点头,抱起剑匣向祖脉走去,但他仍不放心,一直在使瞳术和小法术刺探剑匣虚实,但无论他使什么法术探测攻击,不仅无法窥见剑匣内部,甚至连一丝反击也没有遇到,这才放下心来。
他来到祖脉外围离雾河迷障还有一些距离的地方,心道:“那小子要我将这剑匣尽量立得离地脉近一些,未尝不是诓我进到迷障之中去,哼,把剑匣立在这里也差不了多少,倘若无用,再杀那小子不迟。”
只见那术士将玄晶剑匣在手中一掂,抛上数丈高空,接着脚下重重一踏,喝了一声:“起!”
玄晶剑匣在空中旋了几旋,术士一跃而上,一脚踩在剑匣末端,足尖点去,那剑匣瞬间竖起,另一足则稳稳踩在剑匣上面与剑匣一起直坠而下,太叔京原以为以这种冲势落下,势必动静不小,哪想只是嗤的一声,玄晶剑匣一大半都插到了地脉里去。
太叔京见了也是一惊:“玄晶剑匣虽然相较之前的阴金剑匣重量轻了不少,但普通人仍然很难拿起,这厮看似没什么力气,却也能一抛数丈,他若是真进了祖脉偷袭,冷血傻子也是凶多吉少,仙道中人个个都这么麻烦!”
其实他所料不差,这术士展露的身手本事并非是自身真有什么神力,而是使了腾风搬运之法,仙道相比于武道中人,往往一个小法就能做到旁人苦练十年之功,而且法术多种多样,变化多端,优势之大,不言而喻。
那术士远远跃开,叫道:“贤弟,这么深足够了么?”
太叔京神情欣慰,这才叫了一声好:“小弟原本只说将剑匣立在主脉之上便可,如今见到兄长道法高深,竟然直接将剑匣当做楔子钉了进去,当真是见识非凡,我远远不及!”
那术士虽然对太叔京并无任何真心实意,只是当做工具而已,但听到这么一番恭维吹嘘,心里还是十分受用,面容很是愉悦,便又翻出了之前的那个木鼎,作法祭了起来。
“这只不过是小道而已,看我宝鼎!”
便见那术士将木鼎举过头顶,手中法诀一息数遍,与方才的架势截然不同,那木鼎周身一条条都是他先前测绘出来的地脉走向,专门用来暂时控制地脉流转,那鼎上的光华亮到哪里,他就能掌控哪里的地脉,只不过时间不长,却见尊木鼎在空中飞旋而起,眼见愈发庞大,上面所绘的地脉走势清晰可见,光华自鼎内透出,映出更多脉络,再不多时,连主脉汇流都被映在鼎上。
那术士心情大悦,有意卖弄,却见洞中的地脉光华莹莹,流转如常,那雾河起伏逸散,随形而聚,丝毫没有被镇压阻滞的迹象,神情一霎冷了下来,沉声问太叔京:“你说将剑匣放在主脉便可镇压,为何这地脉迟迟没有变化?!你敢骗我?”
太叔京本就气息微弱,被这么一问,又是急得连咳吐血,勉强回应那术士,道:“若是小弟没有受伤,亲自催动剑匣那自然……是立刻就能见功,如今只靠宝贝本身去压,咳~!这可是一整条地脉,哪有那么容易?还请再等等看。”
那术士心下一想,确实也有道理,他如果是只用宝鼎强行去镇地脉,非但不能成功,怕是还要遭到地脉气涌反击,所以才会花这么许多时间去勘测地脉走势,而且玄晶剑匣能轻而易举地刺入主脉也并非真是他道行了得的缘故,多半还是因为灵宝本身就是天地造化,所以地脉并不排斥的缘故。
“是为兄一时失言,贤弟莫要放心里去才好。”
太叔京点头应和,心里却是冷笑不已:“这厮明明料到自己可能被骗,还要对我虚以委蛇,必然是想贪我的口诀法门。可惜……这剑匣当真只有我能运使,你想知道,我只好瞎扯一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