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为什么这么害怕?”
他正要问个究竟,此时却有仆从推门而入,那仆从穿着也不怎么样,进门便看见她瑟瑟发抖,旋即对昨夜发生了什么了然于胸,便又将目光转向太叔京,却见他浑身滚滚冒着白烟,身上的灰衣也发着异光,顿时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指着他半天喊不出一句话来。
太叔京眨眨眼睛:“原来如此,我现在修为不比从前,运转疗伤之时全身热气滚滚,把他们给吓到了。”
“你到这里来,是夜蝶将军嘱咐么?”太叔京故作傲然之色问道。
那人结结巴巴,答道:“将军,将军……请您去前……前堂。”
“嗯……你去替她换一件像样保暖的衣服穿上,还有,我昨夜将这床弄坏了,也换一张来。”
太叔京走后,那仆从满眼震惊地看向那女子,颤声道:“你们昨晚到底做了什么……你竟能活到现在。”
“你们这些废物,连一个受重伤的人蠢货都杀不得,我要你们还有什么用!?”
呼延红跟前此时齐刷刷的趴着一堆人,求饶乞命之声此起彼伏。
“夜蝶将军,这一早上起来怎么动这么大的火气?”
太叔京走进主堂,便见地上这堆人神色惊恐万状,有的没了手臂,有的嘴巴被撕开一半,露出两排牙齿,有的腿直接折向了另外一侧,可谓是遍体鳞伤,没有一处全乎,而站在后排周围的人却是垂头丧气,灰溜溜的一片,看来也不好过。
不过她这些亲卫也都是心狠手辣之辈,百里挑一的凶恶之人,并不值得同情。
呼延红怒色瞥了他一眼,冷道:“看样子你昨日倒是在那南奴身上泄了不少火气,现在还没散完。”
太叔京走到她身边,见两旁并无客位,索性站着,笑嘻嘻地看着这些残兵败将,问道:“诸位追捕戴昆真是不避生死啊,竟打成了这般摸样。”他啧啧又对呼延红笑道:“夜蝶将军能调教出如此精悍忠心的手下,真是了得~了得!”
“这该死的南人分明是在庆幸我手下死伤惨重,都是这些废物让我平白出丑,非要统统杀了他们不可!”呼延红原本是想用戴昆的人头来恐吓太叔京,先一步派仆从去唤他过来,好让他瞧个新鲜!
结果新鲜是瞧到了,却是她自己的!
她正要动手杀人,太叔京又不知何时走到了那些趴在地上的人群之中,来来回回,一一查看他们身上的伤情,便问那无手之人:“兄弟,我看你这手断面粗糙不整,该不是被砍下来的?”
那无手的亲卫也知太叔京是幸灾乐祸,心中有气,更不应答。
呼延红正好也想知道这些废物到底是怎么让戴昆逃脱的,怒道:“你们这些废物,还不快说!是想现在就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