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却无法吸干你的血……”呼延红冷哼一声,又道:“第二样东西就是我红甲内藏着的两把蝶刀,你也见过,那时我以为你是在腿上藏了甲片,所以没能割上你一刀,现在看来,那是因为你有什么刀枪不入的本事。”
太叔京笑笑不语,以他当时的千钰诀修为,连玄铁都没有炼化,若非是抢先出其不意蹬上一脚卸力,被她那两把双刃蝶刀割在身上很可能真的挡不住,想到这里,便对楼不与解斗感到颇为幸运了。
而如今看来,呼延红的红甲蝶刀八成也是赤铜所铸,那也不用再害怕了。
就见她左手提那大刀微微一转,虚劈一记,斩出一道血色红线,直冲而来,太叔京瞳孔一缩,看出这是煞气凝成了实质的刃风,转身一闪,那血色刃风从旁掠过,瞬间将一旁围住太叔京的一名亲卫直直劈成两半,一左一右地倒了下去。
可是其余亲卫却毫无反应,一心只想将太叔京围在这里,他侧目一看,虽说那被劈成两半的亲卫脏腑落了一地,却没有一滴血流出,只见一道血气回滚而去,尽数被呼延红手中的长柄大刀吸收,刀锋上血光起伏有致,如在呼吸吞饮一般!
“饮血妖刀!”太叔京心中大惊,这饮血妖刀是一类邪兵的统称,百断谱中记载这种兵刃多半要靠血祭喂养,有铸造时以生灵血液浇铸的,有刀成之时须杀一生辰纯阳之人开锋的,这些都不稀奇,无非是借生人恐惧怨气长其邪祟,最邪的一种妖刀是用有嗜血习性的妖异之血浇铸,且还要在铸成之时用这兵刃生劈妖异,将它一身妖邪异力连同妖血尽数吸收才算铸成!
呼延红冷冷看来,道:“噢……原来你也有怕的兵刃,那就好办了。”就见那血红大刀在她左手掌中旋舞,不知何时就会劈下:“那我也不必费事去找什么内鬼,把你杀了喂刀,倒要看看萧晖和萧南雪会不会为了你对我出手!”
太叔京冷起面目,问道:“这种兵刃的铸造之法早已在数百年前被我家先祖毁了,其余存世之物尽被击断熔毁,呼延红,劝你放下此刀,对你不利!”
呼延红又再冷哼,以为是在唬她,嗤笑道:“这刀名叫“蝶醉”,是在熔岩之中用赤铜锻铸而出,铸成以来还没有遇见过斩不断的活物,你要骗我放下它,看来是真的怕了,哈哈哈哈!”
“这大刀乃是饮血妖刀,凡人若用此刀不仅会吸食被杀之人的气血,且一日不杀生便会反噬其主,吸你的血!我绝不是虚言恫吓,你快快放下此刀,否则莫怪无礼!”
太叔京伸手一吸,将震灼剑自匣中拔出,看着震灼剑的剑锋暗淡无光,完全失了往日灵异之感,心中跟着一沉。
他之前不敌蓝王一拳之威,在震灼面前放下尊严求饶,承认失败,虽然这并不是真正的贪生怕死却还是将她真的惹恼,她认为太叔京是在给太叔家的先祖丢人现眼,因此散去身形不肯见他,如今连震灼剑都跟着黯淡无光,对太叔京内心打击不小。
“震灼剑如此看来和凡铁几乎无异,是震灼还不肯原谅我吗?这样的剑,能否击断她手中的妖刀……”
那边呼延红手中大刀旋舞不停,见他拔出一柄毫无光泽的怪剑出来,跟着冷笑:“我一直好奇你背上的铁盒子里到底藏了什么东西,没想到以你的铸造手艺居然还藏着这么一把剑不是剑,锤不是锤的废物,哼哼哼哼……”
太叔京目光一寒:“震灼剑是我铸出的第一把灵剑,碎在剑锋钩锤之下的兵刃妖异不计其数,夜蝶将军,你无论如何评价我都不打紧,可震灼是我此生以来最大的骄傲,唯一的灵剑!容不得任何人贬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