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夫长眼睛一眨:“兵神大人真的不会告诉首领吗?”
“那是自然。”太叔京环顾左右,干咳了两声,大声道:“谁要说出去,那就是自己找死,我可不怕夜蝶将军!”
众人自然不敢再听连忙跑远,那千夫长松口大气,这样的话的确就没人敢去告密,反正事情都是太叔京来承担。
“首领的衣甲随身安放,不在军库,我估计是在她的房里!”千夫长郑重道。
“你估计?”太叔京嘿嘿两声:“你不知道确切位置,还在这浪费我什么时间,你这千夫长怎么当上的?”
千夫长惭愧地笑了笑,道:“话不能说死啊,兵神大人你去瞧瞧就是了。”
太叔京将信将疑。
他便转身来到呼延红的卧室,门前俩守卫不知从何处听到风声,一见他来立刻退避三舍,跑得老远,太叔京冷笑一声,关上房门,在屋里找了一通。
冰原人的住所里面没有多少摆设,呼延红算是个异类,除了壁炉灯盏以外还放了不少装饰家居,无形中增加了太叔京搜寻的难度,不过他手脚不慢,从小就在家中翻箱倒柜,他酒鬼爹在屋里藏些什么都瞒不过他,他很快就锁定了柜上一个小箱子。
太叔京一跃而起,正要去拿,忽然见到暗处有什么东西忽然一动,两根赤铜长矛先后从墙里贯出,太叔京振臂一挡,就听啪啪两声,被他击断,探手取下了那小箱子。
“在自己卧室内设计陷阱,我以前怎么没想到?早知我就在自己房里布满机关,也省得被酒鬼爹堵在屋里打呀……”
太叔京悔之晚矣,怅然打开箱子,却装得都是一些黑纱黑裙,衣服倒也算是衣服,要按这个去定量战甲定然是无比贴身,只是这样式也太过暴露。
“冰原人再是悍勇狂野,总不至于赤身披甲上阵吧,她还是个女人,不好,不好……”太叔京脸颊微红,作为一个世代冶炼铸造家族的后人,他仅凭这些就能完完全全想象出呼延红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高宽肥瘦,不由得有些不敢细细打量,这些纱衣的主人此时就穿着一样的样式躺在身后,处境实在不妙。
太叔京捧着这小箱子愣神了一小会儿,还是决定将这些纱衣抛诸脑后,又去屋内其他地方翻找,到处都没有找到,他不禁口中嘀咕:“这女人到底把战甲藏在哪里??”
他目光四下打量,唯独不敢去看被壁炉火光照得通透的卧榻,他忽然想起千夫长所说:“贴身存放……难不成……”
太叔京咽了一咽,屏息轻脚,走向呼延红的卧榻,心焰微微一动,果然看见卧榻毛皮之下露出一丝红光。
“原来在此!!”
太叔京心中大喜,直接爬上榻去,一手越过呼延红的身体正要去拿那红甲,呼延红忽然睁开眼睛,捏住他的手腕,森然道:“你敢爬上卧榻,偷我衣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