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王此时心中也在计议,黑银部数万族人得知族长身死,反心不减,新的族长上任之后定然也是会继承反抗意志积蓄实力,迟早是个祸端。
月乌部在冰原上更是从未消停过,因其信奉月背之鸦的缘故专门挑拨是非纷争,一样也是祸患根源。
这两个部族说留不能留,说杀却也不能杀,今日灭亡二部势必让永夜堡其他部族人心惶惶,虽然他们现在还没有真正认为自己是燕人,但假以时日总会淡化部族意识,若是诛尽叛族那么一切都会前功尽弃,着实难办。
此时永夜堡底下吵吵嚷嚷,似有许多人在下面聚集,蓝王心中一动,坐起身来笑问三兽将:“呵呵?难道他们两个部族之人还在骚动吗?”
萧南雪和呼延红对视一眼,她们都不认为这两个部族还有反抗的可能,尤其是现在夜蝶军和呼延部的族人尽数回到永夜堡参与防卫,诸部畏惧呼延红的凶威不可能擅动,更何况还有老猎帅坐镇,萧南雪更是命令伏高莫斡二人带领天狼军以护卫的名义层层把守。
蓝王起身和三兽将与戴昆来到大殿的露台之上向下俯瞰,却见一身负剑匣,穿着异铁灰衣的少年正蹲在一个发光的圆球上面,很是费心地试图窥探其中奥秘。
“太叔京?他弄来的这是什么东西?如此耀眼?”蓝王笑道。
“蓝王殿下,那是修炼有成的妖物所留下的腹甲。”桓孟才此时从角落的雾气阴影里缓步走出,对蓝王等人行了个神陆之礼,又道:“不过此妖遗留之腹甲竟有如此光芒,这是非常罕见的。”
萧南雪见他上前,一时怒起,顿时抽出长刀架在桓孟才的脖子上,冷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囚禁胁迫蓝王,扶助黑银和月乌两部作乱,如今还敢出现在本将眼前,受死!”
“等等!”蓝王叫住萧南雪,目光仍然很有兴致地打量着广场上的情况,笑道:“桓国师一直和我在大殿之中畅谈神陆风俗与两国日后交往之事,天狼你可杀不得他呀。”
萧南雪沉声怒道:“蓝王,他勾结叛族,盗掘祖脉,血祭妖尸,正是一切的幕后黑手,请蓝王许我杀了这厮,而后率军荡平越国!”
呼延红目露凶光,冷笑道:“我上回随蓝王去南边和谈,未曾杀过一个越人,实在可惜,蓝王,不如这次我和天狼同去好了。”
桓孟才定睛一看,只见她手中那柄大刀血光隐隐,煞气内敛,锋刃处不知混了什么金铁,黑红生光,心中一惊:“灵兵!蛮子手中居然有两柄灵兵!”
又见澹台梧踏前一步,桓孟才脚下震撼,又见他一对手甲形似巨熊,千斤之重,条条煞气纠缠,灵隐其中,如同活物一般,竟然也是灵兵!
“天狼将军和夜蝶将军既然要率军南下,我岂能落后!”
蓝王默默不语,桓孟才到底是一国的国师,胸有大才,又有术法,却也淡定,便笑问萧南雪:“敢问天狼将军,你说我胁迫蓝王勾结叛族,可有人证物证?”
“二贼授首,死无对证,但本将在极北祖脉曾经遇见不下四个术士,专使藤木瘴毒之法,且又修为不弱,他们手中的妖木据我所知均是你越国禁物,又在冰下寻见你越国大弩,加上蓝王被困,永夜堡被迷雾笼罩,这些事情敢说与你无关!”
桓孟才却向蓝王求救:“蓝王殿下,我这些时日都与您在一起畅谈国事,难道你就不为在下证明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