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王呵呵笑道:“桓国师之前说两国和约轻定有伤国体,我也这么认为,两国大事又不是你买我卖的口头交易,就这么定了似乎确实不妥,正好我麾下国人尽在此处,还请细说。”
他这番话在殿内听来平淡清晰,可传到殿外却是隆隆作响,憾然于天,正是国人尽在此处,听得清清楚楚。
神气内敛而外盛,此乃修为身高的武道中人才有的异象,伤人于无形,威显于举手投足之间,桓孟才心中一凛,诚恳礼道:“昔神陆分裂百国,有百王同世,此百王各怀雄心,彼此征伐,今日和谈而明日开战,反复无常,致使人心离德,道义崩乱,使天妖出世,为祸苍生,百王各凭己力无法应对,遂摒弃前嫌,合围天妖于天柱之山,虽最终消灭天妖,天下仅余一王。
后来列国元气大伤,赢国之王亦伤重,有生之年未曾再起干戈,列国无力兵战,转而注重信义条约之礼仪大规,一国失信,众国群起讨之,换得天下数百年止息休养,之后赢王出世,以强武明法一统神陆,之后又整理了历代诸国之条约礼仪文书,颁布法典,广传神陆。”
石阶下的众人听到此处群情振奋,都觉得这赢王颇有如今蓝王之气概雄心。
可太叔京听到自己熟悉之处,忽然笑道:“可我听说那赢王之后愈发昏聩,暴虐无度,要以万灵血祭铸妖刀,得长生,他的法典难道不是形同虚设?”
“桓国师,真有此事?”蓝王问道。
桓孟才面露异色,看向太叔京:“太叔少侠久居山中,莫不是道听途说了什么?”
太叔京也颇为奇怪:“怎么,难道那暴虐赢王不是剑炉被毁,求长生而不可得,数十年后暴病而亡?”
桓孟才道:“据神陆诸家所载,赢王年少之时征战神陆,为人神武明义,对天下诸国一视同仁,中年时,群臣上表,请其上称圣帝,赢王不允,道:吾何人哉?凡夫俗子尔!今生万幸得以扫除列国之弊,统合万千生灵,不当思此圣神异事。
其后,又诸国余孽起兵作乱,屠戮良民,赢王派军镇压剿灭之后将其兵甲尽数熔毁,又感于兵戈不息,国无所镇,下诏广证天下神兵利器,能工巧匠,聚于玄京,更拆除王宫让出地脉,请异人方士前来布阵祷祝,建起剑炉,欲以此王道之剑镇国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