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用你说,我自然知道,你只要把你知道的说出来!”
桓孟才定下心神,道:“据神陆所载,那少年铸剑师面对质问,反而去问赢王为何不求长生,赢王道:若天以假年,赐吾全终,吾欣然接受,但若要以万灵之命换一人之身,吾作为万民之王,肩负百王遗土遗民之重责大任,便真是能长生不死,吾也不会看上一眼,若还有旁人欲行此恶孽,吾决不相容!
那少年和蓝王争论之中忽然拔出还未完成的血剑偷袭赢王,赢王因此受了重创,一番大战,直将王宫剑炉完全捣毁,大火蔓延玄京,但赢王虽然勉力迎战,已无力留下那少年,那少年被赢王一拳击成重伤,但他手上的血剑太过邪异,那少年竟然不死,反而逃出了玄京,至此不知所踪。”
太叔京冷笑:“若如此,那赢国暴亡也是假的了?”
桓孟才摇头道:“此事确非虚假,赢王之后布告天下缉拿那神秘少年,但凡听到哪里有疑似血剑出现的传闻便不辞辛劳前往亲巡,然赢王为那血剑重伤,不断吞噬其血气阳寿,终究死在了第四次出巡的路途之中,其子继位之后因天生残缺,智商有损,行事全凭旁人代理,但赢王一死,列国叛军再无所惧,纷纷起兵,兴妖作乱,赢国无王,苦苦坚持数十年后终于覆灭,接下来,才是我要告知蓝王之事。”
太叔京听其所言并无不通之处,但他自幼便知自家先祖被赢王通缉,不敢出山,所听所闻于桓孟才所言完全相反,着实奇怪。
蓝王见太叔京已然冷静许多,便坐下来,请桓孟才继续说。
“赢国虽然覆灭,但其王族根基未绝,退于界江之西固守旧土号为大夏,似我越国这等后来出现的国家与之相比不过小国,夏王稳固旧土之后仍以旧礼昭示神陆,尊重并承认列国的合法地位,只要我等每代继承新王前往朝见夏王就能得到认可,夏王保证永不征伐,列国见大夏已经稳固,不敢再与之相抗,所以纷纷前往朝拜,直至今日依然如此。
蓝王虽然立国称王,但未朝夏王,这与礼法不合。”
“难道我燕国没有他夏王承认,便不能立国了?”蓝王又道。
“并非如此,但燕国想要真正立于神陆天下,首要之务就是得到列国承认,而让他们承认燕国又实在太过艰难,即便再过数十年我恐怕蓝王也难以得到他们认可,何不借燕越两国和好之机去朝见夏王,请夏王见证,夏王如果承认燕国和蓝王,那么神陆其他国家也就无论如何不得不承认这一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