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那无岸法师静站原地,对二人视而不见,那散修飞刺而下,还未到六七丈远近,他挂在剑上的符咒便一个接一个噗噗噗地烧了起来,另一江湖侠客此时也欺近身去,结果一刀劈空,眼前顿时黑蒙蒙一片,如处深夜一般,只得舞刀乱砍,而那散修发觉自己剑上的符咒越烧越快,心下大惊,正想抽身遁走,哪知迎面便见一刀劈来,急忙横剑格挡,当啷一声,震得他丹田处暗暗一刺!
“混蛋,你这汉子没本事就别来挑事儿!”
那江湖侠客闻言大怒,又劈一刀,而后骂道:“他奶奶的,你这妖道使法术想诈我,吃我一刀!”
他挥刀连砍,而散修毕竟在肉身武技上不如武道,又一心想逃,顿时险象环生,心底一恼,当即念动咒语,长剑一摇,立时分成几道刺去,将那汉子双肩肋骨刺得鲜血直流,那汉子这一吃痛,更加恼怒,刀刀直劈要害,凶猛异常。
无岸法师站在一旁看着,摇头道:“你们看见了吧,他们这些所谓侠客仙道,稍对自己不利,就要痛下杀手,什么侠义修行都不过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借口而已。”
台下的村民们纷纷大骂:“虚伪!和我们有什么两样,还装得和真的似的!”
“打!打!互相打死最好!哈哈哈!”
“……这邪道那几面大幡有些古怪,寻常修士侠客的修行还未到心境如水,轻易便被摄了。”
震灼心念传至,太叔京也看出这什么法师居心险恶,要他们自相残杀,以证己道,可他如今也是一‘魔道中人’只能叫好看戏,不能出手,况且他看了看台下这些人里有好几个都不太正常,怕是还有魔道,出手必死无疑。
张灵风看他一眼,忽然问道:“乐道友是不是有些看不过眼,觉得这无岸法师有些阴险?”
太叔京看他一眼,只作冷笑,心道:“你想试探我的底细,我偏不理会你。”
张灵风又道:“其实我们魔道,最重要的是顺从本心,一念通达,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什么清规戒律,这是我们和正道最大的不同,乐道友真看他不顺眼,大可出手嘛!”
“哼,我一出手,岂不教你知道了底细?”
这天下诸道,无论是宗门帮会,亦或是山贼土匪,乃至于国家军队,所遵守的其实都是一个原则,在大问题上就要党同伐异,立场必须一致,这魔道在此讲法,他若出手就是犯了大忌。
那散修与侠客拼到此时,都是遍体鳞伤,侠客被金光刺杀,浑身受创,而散修亦被他刀上的内力所震,体格不能久撑,连连呕血,符咒早已被劈开烧尽,法力尽失,二人都是随时会被杀死的情势。
无岸法师见到此景,忽然作出一副悲天悯人之态,连声叹道:“唉,众生都是我道中人,人人皆有私欲,私心何罪?我来化解你们心里的伪道枷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