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良回头一看,叹道:“唉,我那师妹又来了,她若见你相貌,定然不喜。”
“无妨,无妨……”太叔京话虽如此,微微瞥了一眼身后,见那女子披发分簪,刘海细长,眉目如柳叶微弯,水水灵灵,年龄看似不大,一愣神间,竟还有几分像夜晓灵。
那女子飞到近前,低眉看了看太叔京,立刻露出厌嫌之色,又道:“纪师兄你在此停留作甚?若不快些赶到太岳,只怕会落于其他同道之后呢。”
“嫌我?”太叔京顿时醒过神来,也觉这女子颇不如夜晓灵俏丽可爱,心道:“有眼不识我天绝剑师之后,再修也是枉然。”
纪元良苦笑摇头,见太叔京迟迟不肯答话,又被他师妹不喜,遂拱手道:“师门有事催促,兄台,我们太岳峰下再会!”
太叔京自然无话,笑着拱手送走,纪元良带着他师妹往太岳飞去,沉声道:“水师妹,师父在山中曾教我们修心养性,与人为善,你纵然是瞧不上那晦气脸小子也不该如此表露出来。”
水淸霖别过头十分不屑,道:“那小子不过一个晦气脸的凡人,见他都要倒霉,真不知道纪师兄你怎么会与他搭话。”
“那小子一身晦气不假,但他坐下那只白虎神威凛然,已经是蜕身灵兽,你想,他该是什么身份,以蜕身灵兽当坐骑?”
水淸霖这才回过神来,看向后面,不过她二人飞的甚快,自然看不见他,只思忖道:“难道他是什么隐士高人?深藏不露?不该呀……那他怎么一点修为都没有,而且还要参加品剑会?”
纪元良哼哼笑道:“隐士高人,何谓高?人不见也。何谓隐?人不知也。水师妹,看来师父讲道之时你还是没有细听呀。”
“什么不见不知,他就在我的眼前,我就看不出他有什么了不起!”水淸霖气道。
纪元良也无心争辩,只道:“隐士高人脾气古怪,有些喜欢扮作凡人摸样在世间行走体悟,便站在你眼前你也决然瞧不出任何破绽,谓高谓隐,皆是心幻强名罢了。”
他二人说话间,下面忽然一头白虎狂奔掠过,竟还赶到了他们前面去,水淸霖顿时一愣:“好快啊……”
“瞧,这就是我为何与他搭话了。”纪元良笑道。
太叔京骑在虎背上把一干人等甩在身后,不断催促雪燎原:“快跑,晚了别说住的地方,咱俩连吃的东西都没有了!”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