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子一身宝贝不知从何得来,又有大虫庇护,倘若真是来路正当,岂会藉藉无名?”
琼少海先前被顶出剑阵,摔得有些狼狈,这时也站起身来剑指太叔京,喝道:“好你个无名之辈,竟敢小觑天下英雄,你当真以为我手中神剑敌你不过?”
水淸霖见琼少海开口,也忍不住道:“琼少堡主说的不错,这小子一脸晦气,来路古怪,他说他第一次出山,怎么这第一次出山正好来到太岳参加大会?他肯定没有说真话!”
琼少海闻言,微微转头,向水淸霖微微一笑,点头致意,水淸霖见他对自己点头微笑,心下一热,说得更是离奇:“你们看这小子的灰衣样式古怪,倒像蛮夷,便不说他远远比不过琼少堡主衣着文雅,单单此处随意挑出一个人来,也比这小子看起来好得多,哪里像个剑客?说不定是魔道派来卧底,捣乱大会!”
“水师妹!”
纪元良忽然拦在她面前,怒道:“我辈是修持之人又是仙武正道,说话怎可无凭无据,在此妄言善恶!待我回山定要让师父罚你面壁参经不可!”
水淸霖心底一口气上来,冲口便道:“纪师兄,师父曾经说过,这神陆天下,人心难测,最要防的就是这种不知从何处冒出来的古怪小子,你让在场之人评理,看看我是不是胡说!”
这一干剑客中顿时有人呼应:“水姑娘说的极是,他来历不明,又捣乱大会,说不定真是什么魔道!”
“我们来的路上听说有魔道在界江畔开坛讲法,蛊惑人心,就连大夏仙都府的尹道节都被惊动,这魔道定然不会只有一个!”
又有人道:“何止如此,那魔道一到界江,江上便有大物在水底兴风作浪,前夜里洛溪河中又出现蛟龙袭击花雨坞的楼船,而这小子也正好在楼船之上,哪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纪元良眉头一皱,还要呵斥水淸霖,此时又有散修上来堵话:“如此说来,确实古怪蹊跷,纪道兄,此事还是要多加分辨才是,水师妹所言不无道理。”
清松子飞到明恒子身旁,悄声道:“明恒道兄,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明恒子面色不变,道:“静观其变,此子虽然资质上佳,但他如果说不清自己的来历,那么我们无论如何是不能收留这可能是魔道的小子。”
“那道兄的意思是,要将他诛杀在此?”
“此间侠士仙道上千之众,自有人群起而攻,我们只要守住山门剑阵,不必冒险去斗那白虎。”明恒子沉声道:“我们还有大事要办,不能在此损耗实力。”
这一群人有了领袖带头,顿时众口铄金,越说越真,听得雪燎原眼睛一竖,暗暗低吼,太叔京也脸色阴沉下来。
慕容景耀终于抓住话柄口实,也站了出来喝道:“好个魔道小子,驱使那恶蛟来到洛溪河兴风作浪夜半袭我楼船,又装模作样亲手杀死那条蛟龙,你如此处心积虑地混入品剑大会到底有什么阴谋!?”
龙鸿旭冷笑不语,慕容景耀也正是看出此时口诛太叔京的势头已成,群情激愤,即使是皇极殿和龙鸿旭再想回护这野小子也不可能与正道为敌,更何况他心里明白龙鸿旭不可能这么做,所以他将事实篡改,只要龙鸿旭不出口辩护,那么这魔道小子将蛟龙赶到这里,意图扰乱混入品剑大会,乃至铁翼剑派的罪名就坐实了,太叔京浑身是嘴也百口莫辩,必然要死!
“呵呵,江湖人心,不过如此……”太叔京心下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