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京道:“多谢师姐,可是我有一事不明。”
“怎么?”
“这细节怎么师父没有告诉我?难道她果然对我厌烦?”
殷婉无奈道:“师父自有其道理,我来代授也是一样的。”
太叔京和雪燎原回到自己屋内休息,想起自己忘了是进殿听讲,却把她带了进去,便问道:“雪燎原,你不是得了我太奶奶的指点修炼,如今修为也高,怎么还要听人家铁翼剑派的功法秘诀呢?”
却见这丫头一下子从他背上跳下,仿佛伤势全然治愈一般,站着床上傲然说道:“你小子可别忘了,我当初之所以跟随你是为了修习大道,变得更强,剑灵……呃,太奶奶虽然是很强,但是我觉得这个铁翼剑派的法诀也很不错,我多学一种便多强一分,那个悲夕子都准许我听,你凭什么不许?”
太叔京嘴角一撇,道;“我是说人族的修炼之法和你们兽类有别,万一你练出好歹可怎么办?”他说着便从怀中取出先前纪元良和太岳各洞长老送他的丹药,一粒粒倒了出来,但是这些丹丸颜色各异,有的硬如石头,有的又像泥丸,他与雪燎原说话之间一下没注意全给倒在手里,随即一愣,看向雪燎原:“这些药怎么吃?吃多少?分几次吃?”
雪燎原跟着一跳,敏捷至极,照旧趴在他的背上,看了一阵,摇头道:“那几个道士只说每日服用,倒没有说过吃多少……”
太叔京也是看见他跳到床上之时脸色有些苍白,身子一摇三晃,只因她之前翻捣屋子,爬上照壁,太叔京心思一时担忧日后前景不佳,如今才想起她是受了重伤,所以此时才只是整个身子趴他背上而不是骑在脖子上作威作福,也不再追究她贸然发言惹祸的事情,犹豫了一会儿,便从水晶葫芦里倒了一些灵水出来,说道:“这些都是疗伤丹药,用灵水服下你再用雪火化开,应该没事,要是有什么异常定要立刻告诉我。”
雪燎原见他伸手捧着丹丸,端着灵水,小心翼翼反手递药送水,也不叫自己下来,心中感动,便乖乖张开嘴巴,服下丹丸,然后低头瞥见太叔京脸上一道血痕,靠的又近,便本能舔了几下,弄得太叔京身子一僵,惊道:“你做什么……?”
“你脸上被割伤了,我给你舔舔,好的快一些。”
太叔京连忙叫其住口,又道:“我脸上这伤并无大碍,那明恒长老也给了我一些伤药,其实我只需运起灼息,这点小伤很快就能修复,可我偏偏要留着它,好的慢上一些,免得让人知我底细。”
“那你还要这药做什么?”
太叔京嘿嘿一笑:“这还多亏你提醒我了,我等会儿就把药给敷上,缠上布,病恹恹地去剑林,那样大家都会以为我只是个新上山的凡人,传到那黄虹子耳中,他也舒服一些,咱们毕竟要在这长待,少漏一点底细就多一分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