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太叔京已经和殷婉回到了玄阳峰,殷婉也将飞瀑上大概的事情经过全部复述了一遍,太叔京听完之后冷笑不止:“堂堂一个仙道宗门,弟子竟是些心胸狭隘卑鄙无耻之人,哈!”
殷婉等人:“……”
“……对不住,我不是说师兄师姐,我们玄阳峰之人个个光明磊落,哪有他们如此多事?”
殷婉又道:“其实她藏进太岳山林也算是为你考虑,免得真有人找到这里来,你无法交代。”
太叔京摇头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雪燎原即便不在,他们照样要问我们要人,我更担心的是他们借着雪燎原藏进山林之中暗害于她,神不知鬼不觉。”
四师兄平虎道:“这你放心,我们再如何也是正道,那小丫头不为恶作乱,也不会轻易下手,至于等闲之人,我看她也不惧。”
“我指点她藏进太岳异兽之群,也是为了免得有人想趁其落单暗下毒手,要担心的反而是我们六师弟。”殷婉看向太叔京。
大师兄沉默许久,忽然开口道:“要不然我去求师父,让六师弟藏进闭关洞中暂避一时,至于我们几个,倒是不怕他们如何逼迫。”
太叔京断然拒绝:“我刚来玄阳峰一个月就诸多事端,岂能连累师父?况且我就算藏起来,两个月之后也要大较,那时我还是要出来,躲能有用?”
此时,只见玄阳峰后面那小径处一个人垂头丧气地走了出来,四师兄见了,立刻叫道:“老五,你去哪儿了?”
五师兄钱河随即一愣:“我还能去哪儿,去找下山的路了啊……”
“呸,那六师弟去寻你,怎么寻不到?”
钱河走到近前,说道:“我走的路很是隐秘,又不止一条,他找不到我有什么奇怪的?你们在说什么?”
殷婉正要开口,忽然瞧见远处飞快地飞了一群人来,那群人背后剑翼寒光,却是明恒子和他一干弟子也来到了玄阳峰,李建明也在其列,下来就站在后头,对殷婉使了使眼神。
“哎呀,玄阳峰弟子一齐恭迎明恒师叔,快快快,都来拜见。”
玄阳峰众人便要拜见师叔,明恒子看着这些人就心里厌烦,懒得受礼,直接问道:“悲夕子还在闭关不出么?”
殷婉道:“是……师父还在闭关修炼,上次已经出关授法,让我们自己好生修炼呢。”
“自己好生修炼?你们可知道你们闹下了多大的祸事?太叔京,你那头灵虎何在?”
太叔京心中早知这件事情几个洞主肯定不会坐视,便笑问:“明恒师叔,敢问发生什么事情了?”
明恒子身后一名弟子顿时怒道:“你嬉皮笑脸,居然还装作不知?”
太叔京又道:“我确实不知,我依稀记得之前在飞瀑上被剑阵所阻,侥幸众位师兄手下留情,我们也没能伤到诸位,大家当场就和解了呀,你说是不是?”
那弟子哼了一声,明恒子又问:“那你知不知道那灵虎跑到飞瀑咆哮山门,还和其他洞府的弟子们起了冲突,险些弄出人命!”
“什么!那丫头竟做出此等事来!”只见太叔京双目圆睁,一脸难以置信的神情,竟然跑到明恒子弟子之中,见人就问:“雪燎原她现在在哪里?死了?伤了?啊?你们谁能告诉我?她现在到底去了哪里?”
李建明看的一脸错愕,按常理来说这家伙被追责盘问,该当心虚理亏,撇清干系,而如今看上去竟然比那些被吓的弟子反应还大,反而来问他们。
太叔京不知被谁一推,坐到在地,神色茫然,竟然哭嚎起来,喊道:“天呐~!我之前在玄阳峰不过与她口角几句,她便负气出走,转眼就给我惹下这般祸事,害苦我也~~!!!”
众人见他这般哭天抢地,那自然是知道这厮是为了撇清干系,正要点破,却见他忽然转头怒愤,咬牙切齿:“雪燎原乃是高人送我的灵兽,从来不曾欺善害人,她破剑阵之时就不曾伤害一名弟子,就算负气出走那也不至于就此伤人,你们说!是不是你们出言惹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