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你如今尚未修得剑翼也敢挑衅,一会儿叫你知道厉害!”
青霓子略微听了一下他们陈述,缓缓点头,问道:“你们师父何时能到?”
大师兄回道:“师父此时还在闭关,正是紧要之时,所以我等特来先行告罪!”
黄虹子装作漫不经心,随口说道:“悲夕子闭关这等大事,那当然是不能来见掌门师兄,这合乎情理。”
青霓子看了他一眼,殷婉连忙笑道:“我们师父知道自己境界不及师尊,日夜苦练,但又说此次大较玄阳峰纵然是输得一败涂地,也不能缺席,便传了我们一些术法剑道,已然误了时日,是以我等一来此地立即先向掌门师尊和诸位师叔请罪,倘若是有犯门规,我玄阳峰众人立即回去,自愿服输。”
她平日里替代师兄弟们去与人交集,凭的就是这八面玲珑,说得滴水不漏。
清松子心道:“你们玄阳峰之人真肯回去,还在此废什么话!”
青霓子想到难得玄阳峰之人下山到此,想必是悲夕子修行果然有所成就,也不能让她们就走,便道:“好吧……你们起来吧。”
“多谢掌门师尊。”
大师兄领着众人起身,仍旧躬身问道:“请问掌门师尊,我玄阳峰一脉人丁稀少,又晚来一步,不敢站到众位同门一列,该当如何自处?”
“悲夕子既然没来,你们站到那位子后面也就是了……”
“是!”
如此,铁翼剑派的几个洞府客峰之人基本悉数到齐,玄阳峰众人站在悲夕子的位置后面,人数虽少,却是在掌门左近,面向众人反而露脸显眼,四洞弟子颇有不满,亦不敢冲着掌门挤眉弄眼,倒是太叔京的神情极为挑衅,不可一世!
“这小子入门数月,剑翼都没修成,他神气什么!?”有弟子笑着怒道。
“悲夕子炼了八十多年,非同小可呗,不然这一群废物怎么能短时间练到如此?”
“他们境界也高不到哪儿去,全都没有筑基,等会定被打的惨不堪言!”
太叔京将这些人的神情看在眼里,心下暗喜:“你们要污蔑我和雪燎原有意挑衅,我便当真挑衅给你们看,乱你们的心神!”
“五师兄,我先前问你要的太岳地图你画出来没有?”
五师兄钱河默不作声,身子一动不动,手却悄悄塞了个东西给他,声音从齿逢里传来:“你要是被打死在哪个地方,可别说这图是问我要的啊。”
青霓子此时起身,朗声道:“我铁翼剑派在此立派已近二百余年,期间众人潜心参悟剑意心无旁骛,非有缘之人不收,非有才之人不取,时至今日已有四代弟子,有了二百余人,俱是仙道入门,眼见本派日后有大事要办,本座和几位洞主峰主届时都将联手主持大阵,无瑕顾及他务,此次大较便是为了考较你们这百余年修行如何,谁能担得大任!”
众弟子们听了这话不由都是精神振奋,他们修行百余年不曾下山,一心参悟,在飞瀑上同门切磋那也是点到即止,不少人都技痒难耐想要印证修为,掌门话语中不免也含有挑选接班人和可造之材的意思,谁人听不明白?
这就是说,当门中发生大事而几位洞主不在,他们就是独掌大权的领袖,仙道也有高低尊卑,且又以修为论事,这大较结果也就尤为重要。
殷婉却没有那么兴奋,只叹道:“看来又要开启大阵了。”
“什么大阵?”太叔京问道。
“没什么,此事与你无关,准备好接下来大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