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松师叔,您老人家也是修炼百年的高人,这么冤枉我一个新弟子可不好吧?我若有如此修为,那不早飞到天上去比剑了嘛?”太叔京摇头道:“洪师兄,我这剑是高人所赠,实在非我能够掌控,你先前说剑不杀无辜,想必你现在是心中不净,触怒了这剑,也不算冤枉啊……”
他说着躬身一拜,沉声道:“洪师兄不惜以身证道教我,果然所言非虚,看来这论道的确是我输了……”
洪子宁艰声道:“我修炼数十年,心中如何不净?这剑分明有鬼,自己要来斩我!!”
“这可就不对了,剑是仁兵,你非奸邪,剑是灵剑,断无杀错之理,这可是洪师兄说的道理啊。”
“这肯定是高人在剑上施了禁制,不许外人触碰,那也是有的!!你快来将剑拿走!我快撑不住了!!”
“那如此说来,就算是灵剑也有滥杀无辜之时,那么所谓剑是仁兵,不斩无辜,根本是错的,是不是??”
清松子的弟子中有人急道:“洪师兄,剑道对错也不是在此能言说明白,你触动了禁制还是保命要紧呀!”
“可恶,这小子设计害我,要逼我亲口否定自己的说法,奸恶狠毒!!”寻常人要自己认错那都是迫不得已,洪子宁心中更是万分不愿,但他无奈自己命悬一线,比起论道到底还是性命要紧,只得道:“太叔师弟见识高超,我不能及,是我输了!!”
另一边,受到洪子宁这般哀求的影响,空露子的两个徒弟围攻之势不知不觉中也已减缓,就见云思远回身一转,轻易就将他们的剑影一气震回,一阵热风吹过,这二人心头一跳,竟然没有损伤。
“云师兄好剑术,再来!”
那二人正要再上,却见云思远的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拿着两面剑牌,他们回头一看,却是自己身后剑柄上的剑牌不翼而飞!
“这,什么时候……”
太叔京此时已经取回了震灼剑,放在剑匣之中,洪子宁自认论道服输,已是无颜再在主峰待下去,转身飞走,太叔京笑着走向那二人,说道:“云师兄手下留情,早在他形影分离之时,你二人的剑牌便已经被他取走了,只是云师兄并不出示,还让你们机会围攻而已。”
那姓郝的弟子又问:“他身形如此之快,我们都没有看见,你怎么知道?”
“岂不闻,旁观者清?”太叔京失笑两声,走到一旁,云思远温文尔雅,仍旧依据礼数对那人行礼,笑道:“二位师弟合攻连环,的确配合无间,我不过是取了个巧,再要久斗,便撑不住了。”
这二人脸色难看,又看了看空露子一眼,只得拜服:“剑乃尺寸间能定生死之艺,我二人剑牌丢失尚不自知,那等同于连自己性命如何丢的都不知道,何来久斗?惭愧!”
“承让……”云思远又看向那在一旁笑呵呵等着人来论道的太叔京,心中一样很是敬服:“太叔师弟不与人空口舌辩,而以事实论断,实在是棋高一着,而且还能看清我如何取走的剑牌,目力也是非凡,此次品剑大会,我们剑派真是收了一个不得了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