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叔京仍然无法脱离鬼渊,只能以剑气破开前路,开始前进,他不知这么走了多久,四周仍然是黑暗而不可视物,此地不知积了多少阴气,如此广大,才知别说是难以移动,就算能够移动也走不出去。
黑暗之中,又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低语注视着,这让太叔京心中有些发毛,因为他哪怕是凭借虎形晶目加上灼息之瞳也看不见任何东西,这种感觉更类似是直觉。
震灼在剑中提醒道:“虽然你有心焰护身,料想没有大碍,不过我还是要说一句,你心中的恐惧会使阴气有机可乘,形成鬼怪的。”
太叔京心中一惊,立即灼息回流,护住心焰,心焰一起,这种被注视的发毛感觉便即消退不少,虽然这种视线依然存在,但不知为何,却温和了不少,他心中正是奇怪,忽然见到周围隐隐约约有什么东西在晶莹闪烁。
闪烁出的微弱之光看来五彩缤纷,像是常在雨后水边见过的彩虹光晕,太叔京突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走到了这光圈之内,四下望去,他的晶目借着这些虹光看得愈发清楚。
这虹光圈并不是什么发光之物组成,而是类似光晕幻化出的霓光,真正的发光之物还在别处,只是他四周却没有见到发光之物,正自疑惑,震灼忽然道:“你看上面,那是什么!”
“上面!?”太叔京抬头一看,果然见到一轮幻日高挂,放射光明,这些虹光四下照开,正在地上形成巨大的光圈,且越来越亮,黑暗之中,有一些屋子开始显现出来,座落于这幻日四周,但却是都只剩下残砖片瓦,败落不堪,依稀能见这附近曾经住过许多人口。
震灼心头一跳,跳出剑来,悬在太叔京旁边,疑惑道:“这布置,像是剑冢!”
“剑冢?不可能。”太叔京看了四周:“若是有剑冢剑界庇护,这附近不可能有人居住,况且,剑冢的剑界是由灵剑展开,什么妖邪也无法存身,又怎么会变成幽界?”
“蠢,这里就是鬼渊幽界,但我说过,这地方不是你想到哪儿,而是看会通到哪里,你眼中所见未必真实,但却必然和这幽界相关!”
太叔京想想的确有理,他在紫烟城后山之时也见过邪罗剑的剑冢,那是以紫金锁链环绕,上压石碑,剑在碑下,心中便以为自家剑冢都是那样,可如今想来,果真都是如此?
更何况他上太岳之时便觉得这附近剑气浓得异常,太岳峰顶更是有无名剑压,像极了剑界,才想通过大较提升自己地位,好细细查探,如果说天上这幻日光圈也是剑冢,倒并非不可能。
“那么,剑呢?剑在哪里?”他又问。
震灼虽然是剑灵,但也不便在阴障中自由行动,况且她明白天上那幻日只是虚影,并不存在,便指道:“依我看来,那天上的幻日之光,便是灵剑所在,但是我不知道这是哪一把灵剑。”
太叔京也不知道,单凭如此幻光无法分辨,此时随着这光圈愈发明亮,周围的黑暗之处开始渐渐清晰,那些一直投来的视线终于露出了真容,它们不是人,不是兽,也不是鬼,而是一团团的黑气,它们没有人形,甚至连眼睛都没有,却一个个地待在那里,区别于周围,如今光芒明亮才得以区分开来。
“怎么……你们是谁?为什么看我??”太叔京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