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霓子道:“洪星文,将你夺取的剑牌交给我。”
洪星文早在人群中观战多时,自然也明白这剑牌保留不住,只是道:“庆师兄鱼师兄等人被夺的剑牌,还有其他人的剑牌我都可以交还,但是我自己击败别人得来的剑牌依照规矩,应该不必交出吧?”
黄虹子目光微动,心想倘若此八人剑牌全部归还,那么按照大较的规矩玄阳峰还是独占了大半剑牌,有十六面之多,这几乎就是三个洞府的总和之数,就算是洪星文击败了耿毅,再加上其他三人的剑牌,也不过就是九面,而衡高朗先击败李建明,后又击败空露子的徒儿,有三面,再加上云思远身上的三面,所有剑牌已都在此处。
光论数量而言,玄阳峰毫无疑问是最优秀的一脉,想要悲夕子让位那决然休提,因此他想避开剑牌上的不利因素,提议:“掌门师兄,如今四人俱在,这剑牌经几番争夺已是没了先前表明战绩的意义,况且太叔京只是战胜八人,得以免罪,却不是说他先前设计抢夺便是对的,这剑牌我看不能算在玄阳峰的头上才是。”
“黄虹老道,好不要脸,想借这由头洗牌,让我好不容易得来的剑牌战绩化为乌有!”太叔京心中骂道。
震灼冷哼一声,指点道:“他既说这剑牌不能算在你的头上,那么你便顺着他的话头,索性这剑牌都不作数,胜败之选,只在你四人之中,有目共睹,这老道想要反口,也反不了了。”
“你真是我的宝贝!果然好计!”太叔京心下大喜。
震灼心头一跳,啐骂一声,太叔京依话应对,黄虹子果然无话可说:“这小子怎么比我还要老练!?他这般言语,除非我四洞真撕破脸皮不要,否则我也无法反口否认……”他大意失策,看了看其他三人,清松子已是全洞皆败,更无好脸,至于空露子也是表情一僵,看着黄虹子,不知他犯了什么毛病,竟给太叔京推波助澜。
须知如此一来,别说是太叔京剑牌不作数,就连黄虹子和空露子的剑牌也都等同虚设,要重新争夺,而这一点对青霓子和云思远来说也是一样,这事情同样关乎青霓子的威信,只要无人敢挑战云思远,那么就算其他人剑牌再多,只要单打独斗不胜,这大较最后的赢家总还是他自己的徒儿。
而黄虹子这递的话头,就被迫要云思远应对可能发生的以一敌三的局面,很不稳定,因此青霓子犹豫不决,再三思虑,太叔京瞧出事情关键,且又对云思远几次出言相助,两人一见如故,便道:“掌门师尊,既是如此,我等三人战至此时,均有消耗,而云师兄却是以逸待劳,神完气足,就此四人比斗,甚为不妥。”
四个洞主闻言一愣,这小子难道要自己拒绝这个局面不成?
青霓子眉头微皱,问:“那么你的意思,想要如何比斗?”
太叔京道:“掌门师尊,师侄我三日来不眠不休,被连续追赶恶斗,我修行低微,不敌八位师兄,且方才又侥幸独斗八位,得以免罪,此时已经是气衰力竭……”此言一出,一大群人尽皆哗然:“他红光满面,一张奸笑之脸,居然说自己气衰力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