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兄侯老也点头道:“小师弟真是上天赐给我们玄阳峰的福星啊……不知师父您何日出关,传授我等祭炼之法?”
洞门的另一侧却并没有他们这么喜上眉梢,安静了片刻,悲夕子声色平淡,道:“大较之事,我已知晓,你们如此努力刻苦,并没有辱没师祖长青子的名声,很好……”
“很好?”
太叔京听得有些不以为然,大较上大家如此拼力,就连掌门都有所奖赏,而到了她这里,却只是一句很好。
悲夕子虽然人在洞府之中,却似看见了他的神情,便道:“太叔京,你心中是否有所不满?”
太叔京也不掩饰,上前行礼,而后道:“师父,有一句话,我说起来恐怕要得罪您老人家,可是我不说,心里过不去。”
殷婉连忙把他拉到身后,冲着洞口笑道:“小师弟在大较上被人围攻排挤,心里有气,出言冒犯师父,我马上带他回去好生训诫!”
大师兄也礼道:“还望师父不要怪罪,我们立刻就走。”
这二人虽然没有得到过悲夕子许多教导,但相应的,悲夕子也不曾如何怪罪要求过他们,数十年来,他们对悲夕子依然尊敬有加,没有过任何埋怨。
但太叔京并没有这种情感在内,是以一边被往后拉,一边冷笑:“连掌门尚且可以大方宽恕,许我以剑楼奖赏,我虽推辞不受,现在想来,却比师父好得多了!”
殷婉使了个眼色,韩琴平虎二人连忙一拥而上,捂住其嘴,太叔京仍抱怨不休,声音竟从肚腹发出,大师兄道:“快,快,把他架走!”
“唉……”
这幽幽一叹,无人听见。
他们一干人等把太叔京架到树下,大师兄训诫:“师父纵有千般不是,那也是因为有难言之隐,小师弟你不可如此胡言。”
“我句句属实,哪有胡言?我不是要求师父如何传道授业,那也不能就一句‘很好’就把我们打发了吧?很好算怎么回事?”
殷婉摇头道:“师父她平素不爱见人,一心问道,你要她如何夸赞,喜形于色,那是在难为她,其实师父是真的有难处。”
“堂堂一个峰主,苦修闭关如此之久,她有难处,我们岂不是更难?”太叔京嘴上不说,心下暗骂,又想:“罢了,也不该过于指望什么,那掌门的剑楼参修我都不稀罕,何况这名义上的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