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相距不过二丈,他若以此态势疲我,突然出手,我反而难以抵御……”太叔京心中暗急,他虽然在剑术剑道上没有造诣,但是一路遇敌,又在战场拼杀,实战经验却很丰富,意识到拖延不利,想到:“这法台再大终有边缘,他不能一直后退。”
太叔京便也保持距离,缓缓进逼,又过了一阵,已将云思远逼到法台边缘:“就是现在!”
太叔京心焰一爆,挺剑直刺,转眼见便刺到二丈之外,云思远目色一凝,忽而低身反冲,竟从他肋下穿过,此时反手一戳,正中背心,太叔京顿时一惊,脚下踩实强行立住,腰间两侧,双肩又被连戳几下,已然站立不住。
“糟了!”
云思远一直放在身后的左手,此时终于派上用场,太叔京原本此时已经上身不稳,摇摇欲坠,全凭脚下立住,此刻被一掌打在股间,登时上下失衡,啊的一声栽下法台。
云思远转瞬间又伸手提住太叔京的腰带:“小师弟,没事吧?”
“我没事,多谢云师兄相救。”
云思远很快将他拉了上来,太叔京自问虽然是没有当真对敌出手,但却败的如此轻易,云思远的确不愧是掌门首徒。
“云师兄,这么演练了一番,你觉得这游龙印如何?”
云思远却笑笑摇头:“我生平自问研习剑术,但这游龙印令我不明所以。”
“此话怎讲?云师兄方才将我击败,始终令我无法寻到机会啊?”
“来,坐下。”云思远也盘膝坐下,笑道:“你无法寻到我的间隙,那是因为我的修为和剑道远胜于你,并非游龙印上记载的方式,那剑谱所言,凡敌愈强,则我愈弱,不可进击克敌,唯有退避而逃,强敌追至穷处,忽而回首虚击数下,必惊,则我复有可逃之机。”
太叔京听到这里,不由干笑几声:“这剑谱是何人所作?敌进我退,势必更穷,敌强我弱,逃又何用,况且一昧退避,就算虚击数剑,那有何意义?”
“正是此理,况且这其中虚击招式,狼狈不堪,反手拆解也颇为阴险下流,我方才从你肋下钻过,复击你股间,便用了所谓游龙印的招数,倘若对敌之时真有如此机会,何不只消一剑刺杀来得直接?这本剑谱不知从何而来,你还是不要看了吧。”
太叔京觉得有理,收回游龙印,又去看另外两本,那天鹰剑谱所载就要容易理解许多,讲究先占其势,复以猛击破敌,招式迅捷快速,如同鹰击长空一般,倒很是好用。
至于那灵心无念剑,讲的则是清心凝神,洞察敌人的态势破绽,招数则无甚离奇,主要在于以心御剑。
“呵,我修得玉鼎明心,心焰不灭,外邪难入,剑心通明,又有虎形晶目和灼息之瞳,敌人破绽尽在眼中,况乎于心?我用不着。”太叔京看来看去,只有那天鹰剑谱招式迅猛,也无甚多变化,力求猛击一剑,他想着以自己灼息之力运使,一剑刺出万难抵挡,配合这套剑术,最是合适,当即抛下其余两册,开始研读,云思远见他已经挑好,便也不再多说,自己打坐修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