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成,我决不能功亏一篑!”太叔京运转灼息,体内心焰奔流,一连十数道灼息遍行周身,胸口一凝,张口猛吐灼息,同时两掌并推催火,这剑炉之中大小火焰顿时被他牵引而来,滚滚流火将玄血乌钢全部包覆,火力甚猛,那吊住玄血乌钢的钢网数月以来不曾溶解,是他专门用来耐热锻造,此时片刻功夫便即开始溶解!!
此时剑炉中火光熊熊,连这寒铁外壁都开始泛出红光,只是此刻午夜,玄阳峰外也没有人路过,隐隐红光并不显眼,只是他如此动静大,瞒不过玄阳峰之人。
殷婉等人很快就从自己屋里跑了出来,他们自然知道太叔京这剑炉始终不拆必然还有他用,这事玄阳峰人人心知肚明,虽然他们不知太叔京到底在做什么,见到这种动静还是忧心忡忡。
平虎向来警醒,二话不说,直接飞到峰外放风,钱河眼中流露出一丝恐慌,问道:“老六他到底在弄什么,万一被发现的话,我们……”
殷婉顿时瞪他一眼:“我们玄阳峰几十年来为人所看不起,四下无人,你给我闭嘴!”
大师兄道:“小师弟绝非奸邪,这我可以担保,但是有一点,我们不可以忽视,那就是小师弟的确有事情不想告诉我,更不想让其他人知道!”
“我去通知师父一声!”殷婉转身。
韩琴叫道:“此事你告诉师父,又有何意义?小师弟只有不被发现,那才能无事,一旦被人发觉,我们玄阳峰之人,个个都逃不过问责……”
殷婉没有时间与他解释,其实韩琴说的没有错,不被发觉自然无事,但是一旦惊动,玄阳峰的人没有一人可以避过,只有悲夕子可以出面!
此时剑炉之中,即便太叔京如今火力也没有反应,似乎这真是玄血乌钢无法融化的精华所在,再这样下去,就算没有人发现玄阳峰有什么事情发生,外面的寒铁一样会先融化。
震灼沉寂许久,这时突然开口:“邪罗剑当年铸成之时,剑骨剑柄之中便是用这乌钢之精打磨而成,这东西本就无法就熔炼!”
太叔京惊道:“难道我这邪罗剑就要功败垂成?我好不容易寻来这桌台大小的乌钢,竟然还是不足!”
“如果你没有帮那冰原女人铸刀,或许正好,可如今看来……”
“震灼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
震灼顿了顿,道:“我是剑灵,方才与这剑感应过了,获取了一些铸剑时的信息罢了。”
太叔京此时说话,手上并没有停,听她知道一些信息便不甘心,问:“那你是否能知,此剑铸成之时,究竟用了多少斤两?”
“这……我无法得知。”震灼说道:“这玄血乌钢与世间金铁皆不相同,一旦融化其量其重皆无法得知,若真要以斤两衡量,你也不会出现这种失算了。”
太叔京心中一凉,玄血乌钢无法以斤两衡量,便无从增补,其实这种情况在他为呼延红铸刀造甲之时已经出现过一次,只是那一次是份量过多,他没有在意,也是因此,他认为他手中的玄血乌钢,只会多出,而不可能少,哪想这桌台般大小的乌钢滴入其中,竟如杯水车薪一般,至今还差一些!
妖钢玄血,深黑似渊,千妖由此化,万灵血饮空。
“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