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三人虽走,他们斩出的剑影仍然在实行攻击,这便是剑翼功的厉害之处,剑气裹着剑影,即便本人已走,仍然如同其人还在一样,剑气不消就能保持实体,所以那尖锐之声没有消失,黄晖剑的剑轮还在绞动切割玄晶剑匣,太叔京全身剧痛之中,更无法做些什么,只有震灼还在抵抗。
“再这样下去,我非得被震死不可……”她作为灵体也抵挡不住,心机一动,调动震灼剑身到剑匣背面,清喝一声,直接猛击剑匣背面,拉锯之声登时消失,却是一声钟鼓长鸣般嗡然作响,将其盖过。
“要闹出大动静也得是我来不可。”
嗡————!
震灼的剑音虽然盖过片刻,毕竟剑轮极多,震动很快又传了过来,震灼剑本是阴金所铸,一被音震更是一齐共鸣,剑匣内的太叔京,沐天良更是被震得七窍流血,满地打滚,剧痛之际,他的意识忽然坠入黑暗之中,急速地回到了内视状态。
邪罗两手拽着黑索,使劲后拔,将太叔京的灵魂强行拉到了跟前,太叔京刚从剧痛欲死一般缓和过来,睁眼就见邪罗那双深黑的眼瞳正在看着自己。
“啊……幸好你还没死,否则我落入仙道手里,那可就麻烦了。”
太叔京坐起转身,连忙道谢,又道:“我只道玄晶剑匣是我最为坚固的灵器,内外空间隔断,即便是仙剑也不能奈何我,却忘了这玄晶剑匣本也是我用来扩音之物,反而害了自己。”他忽然一惊:“不好,震灼!”
邪罗冷道:“你想活?想死?”
“我当然想活,但此时剑匣被那四个洞主的仙剑合攻,只怕早晚支撑不住,不死也死啊!!”
太叔京从未想过自己会藏在剑匣中被人一起消灭,此时后悔不已,又道:“邪罗,我死恐怕在所难免,震灼剑尚在外头,你和她,都是我所的灵剑,我身死虽易,但你们却未必会被击毁,你若有办法带她离开,我感激不尽!”
“死人的感激,对我没有用,但是你如果死了,我也走不出去,现在只有一个方法,你把躯体交给我,然后你告诉我该怎么做。”
“把躯体交给邪罗剑!?”太叔京猛然想起,当年夜天行私自打开剑冢,被剑鬼附身,短期来看的确得到了剑力好处,但如此经年之后,身体的控制权却是被逐步夺走,等到他到紫烟城收剑的时候夜天行早已不能控制自己的往事。
她在这种时候提出这个方法,极有可能是想夺舍,太叔京不得不想。
然而此时外界形势紧迫,震灼她一个灵体,即便是有剑匣遮挡也独力难支,更别提之后还有清松子凝成的巨剑和剑雨将至,再者,太叔京自己的肉体也支持不住。
邪罗见他心有疑虑,但在这种紧急时刻也不催促多说什么,毕竟执剑者死了,自有后来之人,它是不会被毁的。
左思右想之后,太叔京终于下定决心:“我此时命在旦夕,她要夺舍又何必问我同意与否,既然相问,我就不该猜疑才是。”
“好,你先控制我的身躯,然后我告诉你如何抵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