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不让她恢复,甚至囚禁她,就更别谈什么取得信任了,何况,其实我现在杀不杀她,并没有什么分别。”
“为什么?”邪罗问。
太叔京叹道:“你能保证几日之内,玄阳峰不会有任何人到访吗?只要有一人到此,我便是坐实了的凶徒,欺师灭祖,杀了她,又如何?”他站起身来,又走到阶下:“我去三师兄的菜地里弄些吃食,顺便再看看周围有没有威胁。”
如此一番,又到了正午之时,太叔京再三确认周围无人,回到大殿门前想要进去,又想到推开门来,说不定又是一剑,便敲了敲门,问道:“师父,你的伤势如何?”
悲夕子此时正在殿内,拿着这玉匣始终捉摸不透他的用意,但又想这匣子里最多有几颗丹药,自己吃了根本不会有事,他得了也没有用处,可是总觉得哪里古怪,因此并没打开,此时听到太叔京在门外问询,又将手边那剑握了起来:“我体内十几道剑气正在沿着经脉四处催破我的功法,这该死的妖人要是用强,我根本敌不过他,可他又偏偏留着我的性命,到底想干什么?”
太叔京又道:“那玉匣我无法启封,是从丹房里拿来的,我看你体内剑气猛恶,耽搁不得,还是快吃了疗伤吧,我守在门前,不会进去的。”
悲夕子听到这话,竟恍然大悟一般,随手把玉匣往旁边一按,冷笑道:“原来你是想囚禁我,从我口中得到玄阳峰的机密!我告诉你,我虽然被你重伤,敌不过你,但也绝不会苟延残喘,被你随意在手中拿捏!”
她打定主意,索性不吃,也要宁死维护玄阳峰的声誉和机密,太叔京在门外再三相劝,她仍不松口,气的太叔京眼睛一瞪:“岂有此理,她们修道的人是不是脑子修傻了!?我要她吃药疗伤,竟然说我要拿捏她?她有什么可被我拿捏的?”
震灼也是一阵无语,只得悻悻道:“你现在就是魔道妖人,做的一切都有阴谋,不可告人,她当然不肯照你说的去做,小子,我可提醒你,你现在没有时间在这里和她耗了,赶紧带上蠢猫,冲出太岳,那些洞主一时片刻,未必就能发现你的踪迹!”
“我倒想找雪燎原,可我连她在哪儿都不知道,这悲夕子还是个榆木脑袋,你叫我怎么办?”
邪罗道:“杀了吧。杀了你就不烦恼了。”
又听那悲夕子慷慨激昂,在里面大叫:“妖人!你要是有半点良心,就快把我杀了!少在那里假心假意的暗算我!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什么?岂有此理!”太叔京听她这么说话,不识好歹,气不打一处来,砰的一声把大门踹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