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关河城城守胡琳,拜见镇西将军。”
一个身着鲜艳官服的中年男人,领着一帮官吏站在大街上,对着江寒鸣的队伍作揖行礼。
“胡大人不必多礼,快快请起。”江寒鸣翻身下马,笑脸盈盈地扶起胡琳。
来到关河城之后,江寒鸣觉得自己整个人都神清气爽得多了。
“将军远道而来,一路上舟车劳顿,下官为将军设下了酒宴,为大军洗尘。”胡琳毕恭毕敬地说道。
“好,好,有劳胡城守了。”江寒鸣笑道,这感觉真是不赖。
江寒鸣的五万大军,各自被安排到了附近的驻扎场去了。
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把酒菜,送到这些军营当中去。
至于江寒鸣和他的几个偏将副官们,则是由胡琳带领着,进入城主府中设下的宴席。
一席酒宴,觥筹交错,江寒鸣喝得也是晕晕乎乎。
醉翁之意不在酒,让江寒鸣喝醉的不是这宴席上的美酒,而是重新掌握大局的状态。
“江将军,卑职这一杯酒,祝大将军旗开得胜,一展宏图!”
胡琳端起一杯斟满了的酒杯,对着座上的江寒鸣遥遥一敬。
江寒鸣意气风发,端起酒杯也是回敬了一下。
随后两人一饮而尽,将杯中美酒悉数灌下肚中。
“好酒!”
喝完,两人还要赞美一声这杯中的酒。
洗尘宴进行的很开心,但是远征军的探子们可没有闲着。
趁着城中兵马和巡逻人员的松懈,探子们把该收集到的东西都收集了一遍。
“乖乖,这少说也有一两万人啊……”一个去打探城外军营的探子,躲在一座小山的树上。
远远望着那些驻扎在不远处山坡山脚下的军营,心中忍不住嘀咕。
江寒鸣带来的士兵们,此时都在军营外,露天吃着从城中送来的美酒佳肴。
喝到兴处,还有不少划拳声此起彼伏。
看着这些士兵的气质气息,然后再观察这支军队的装备。
过了一会儿,这名探子悄悄地往后撤退,离开了这一带地方。
一个时辰之后,探子们聚集在了东城的一处小街边上。
“都看到了些什么?”探子头头问道。
“我发现那些驻扎在城外军营里的军队,大概有五千来人。”一个探子说道。
“看那些军队的装备,不像是普通的城防军人手,更像是一支正规军。”
“我看到的那个营地里有一万人。”另一个探子说道,“装备,看起来也是正规军的样子。”
“我那边看到有……”
几个探子纷纷汇报,总结下来,此时不算关河城的城卫军。
光是驻扎在城外的江寒鸣部兵马,就有五万人之多了。
“五万军队,这江寒鸣是想干什么?”探子头头也是皱着眉头说道。
“关河城又不是什么战略要地,即便西洲现在南部还有不少各地的义军存在。但大多只是一些土鸡瓦犬之辈,犯不着派出这么一支五万人的大军啊……”
子晋西洲南部的义军,和居欣水等人率领的义军,实力根本不能同日而语。
这些义军说白了,要么是农民起义,要么就是土匪山贼趁机捞些好处。
战斗力都极其堪忧,根本不是正规军的一招之敌。
出动正规军剿这些匪徒,只需要一万,最多一万五千人的军队就够了。
五万人的军队,杀鸡用屠龙刀了。
而且前方不是在打仗吗?敌人可是居欣水那等名将,五万人的军队就这么来到后方了,什么意思?
探子们自然是不知道,江寒鸣和李全一之间的不对付。
他们只想这江寒鸣,是不是察觉到了荒古远征军的动静了?
不过这个……显然也是不太可能的。
远征军到目前为止,什么大动作都没做过。
“速速回去,禀告各位大人!”
所有的探子立刻迈开脚步,离开关河城。
而此时在落叶山脉的白玄寨内,除了寨主洪午以外。
白玄寨全体上下,包括那九大高手在内,一个个的眼睛里都是不敢相信的色彩。
因为,洪午向他们宣布了一个消息。
他们白玄寨,从今以后将加入一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军队,并且成为他们的一部分。
也就是说,以后没有什么白玄寨了,白玄寨会成为一个不知名的军队的一部分。
这让许多山贼不满,同时不满的,还有九大高手。
朱光不理解洪午的行为,章明更是一张脸拉得老长,看向楚珂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善。
“两位兄弟,你们觉得白玄寨现在的战力如何?”洪午问道。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然还不能攻城略地,但是一些城防军我们还是可以击破的。”朱光如实回答。
“但是,你知道我们能击败这些城防军,靠的是什么吗?”洪午问道。
“靠的是我们几个弟兄的修为,一旦我们几个兄弟不出战,就靠底下的这些弟兄们,只能被动挨打。还有可能溃不成军。”
朱光没有接话,洪午说的这些都没有错,是事实。
别看白玄寨凶名在外,实际上和一些具有规模和战斗力的城防军的战斗,都是以他们九大高手身先士卒,再配合这些喽啰才打赢的。
毕竟修魔者也不是大白菜,不是每个城防军都可以配备高等级的修魔者的。
一般情况下,一个小队中可以出现一个炼气境的修魔者,这支城防军的力量就可以说是强的可怕了。
白玄寨十个高级修魔者,一个超凡境,九个炼神境。
这配置,已经秒杀绝大部分的城卫军了。
更何况,城卫军的级别和野战军的级别,又差了一个档次。
不管是在作战经验上,还是士兵质量又或者是武装配置上,城卫军都要低上好几个档次。
十万城卫军的战斗力,可能只能相当于两万野战军的战斗力。
“草窝再烂,也是自己的房子。大哥你这么做,不觉得仰人鼻息难受吗?”
刚才一直拉着脸的章明此时出声道,丝毫不管楚珂还站在一边,说出了心中的不满之处。
“仰人鼻息?你这词用错了吧?”楚珂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