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扬手上的勺子啪嗒一下掉回咖啡杯里，激起飞溅的咖啡渍，留下一圈圈涟漪。

“那是你男朋友？”杨扬难以置信，调戏男朋友？这种男朋友，调戏什么？直接点儿不好么？让她来！

“麻烦你矜持点儿，擦擦口水好吗？正主还坐在你对面呢！”程无忧一阵无语，她知道陈言深帅，要不然，她怎么会几次三番勾搭呢，又怎么会下一步进展呢？只是，能不能含蓄点儿！

杨扬尬笑，“别骗我，没有口水。”

“……”

“哪家娱乐公司的？藏这么深的练习生，这靠颜值也能红一阵儿了！不，好几阵了！”杨扬咂了咂嘴，帅惨了！

“……不是明星艺人。”程无忧头大了，好看的都是娱乐圈的？什么逻辑！虽然听起来挺有道理的，毕竟来钱快、门槛低。

“啊？”

“正经八百的……医生，人是医生好吧？！”有那么一瞬间，程无忧差点儿就想不起来了，陈言深是医生，是市医院的专家！

“哪个科的？我尽量往那个方向生病！”

“……外科，你尽量。”程无忧闻言，笑眯眯透露，正经极了。

“那还是算了吧……”杨扬作罢，本来就是开个玩笑，更何况，外科，上手术台的那种，她尽量往手术台上躺？算了吧，她惜命。

杨扬挪回来视线，拍了拍脸，好帅！原谅她读书少，这人，真是好看的不得了了！

杨扬是土生土长的北方人，还是东北那块的，但是，这么久了，也算是大小场面没少见，人五人六的也看过不少，就没看见过谁把这灰西服穿这么好看过！还是没有打光没有滤镜的帅！

程无忧总有种奇奇怪怪的不爽，抓起杯子，都要碰到嘴唇了，又放下，“我们走了，你慢慢喝。”

“啊？这就走了？”杨扬脸上的温度才降下去，一抬头，就听见程无忧说她要走了。

“不然呢？编号17那幅，送到凯丽酒店，九楼程小姐收，谢谢。”程无忧拎着包，俨然是下一秒就能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