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在凯莎女王施展全力时，冷不防，天空出现一个巨大的恶鬼五官。它的眼瞳，如同灯笼。它的獠牙，无比挣猊。

在凯莎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恶鬼已经张开血盆大口，一口将凯莎女王给吞食掉。

等到恶鬼消失，凯莎女王也在这片空间中诡异地消失了。

这一切，都在电光火石之间完成。周围的天使，包括雄兵连在内，想要搭救凯莎，已经为时已晚。

“凯莎，你这个碧池！”

随着凯莎的消失，银翼也在这片空间中消失。莫甘娜手捂着腹部的伤口，嘴角微翘，眼角流下两滴泪水，也不知道是为了战胜万年的对手，感到有所欣喜；还是为即将要陨落的亲姐姐，心中感到有所伤悲。

莫甘娜，跌跌撞撞地走到王座的面前，语气有些伤感，也有些失落道：“我们的时代终结了，姐姐。在斗争中，我们只能走向极端。卡尔已经遥远地把我们甩在了后头。你是真正的神，无论任何时候，都不曾动摇自己的信念。而我，只能随波逐流。这就是我们这代神的极限。当你将超神学院，赶出天使城的那一刻起，我就认定，你是错误的。”

“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莫甘娜？还是……天启王凉冰？”萧寒飞到莫甘娜的身边，含笑地看着莫甘娜。

“凉冰已死。这个世界只有莫甘娜！”莫甘娜淡淡道。

“在你的心中，天使文明中的天启王，真的已经死了吗？”萧寒再次问道。

“你想要干什么？”莫甘娜好奇和戒备地看着萧寒。萧寒是这个地球上，唯一一个他读取不了的人类。

“我不想要干什么，我只是想要采访一下你而已。”萧寒道。

“采访？”莫甘娜诧异道。

“是的。如今你和死神卡尔联手，合力消灭了你的姐姐。你的心中真的很快乐吗？没有了对手，你的人生还有意义吗？”萧寒问道。

“意义？这个世间难道还有什么比打败对手更有意义的事情吗？”莫甘娜轻笑道。身子转身，背对着萧寒，眼神中闪过一闪即逝的失落、孤独。

天使和恶魔，打了无数年的战争，终于结束了。只是，她莫甘娜未来又何去何从呢？

“不仅你不知道你何去何从，就连你自己也不知道，整个已知宇宙何去何从？”萧寒道。

“你特么的在读取我的心声？”莫甘娜转身，眼神犀利又恐惧地看着萧寒。

凯莎女王即将一死，在这个已知宇宙，竟然还有一个人能够读取她脑海中的东西。

“说脏话，不一定代表你心是邪恶的。不一定能够代表，你就不是天使文明的天启王。凉冰，哦不，莫甘娜。我感到你很可悲。你的姐姐凯莎女王，至少敢于正视她的内心。而你，却是一生活在恶魔的皮囊之下。”萧寒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