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将军镇守城中,中军护卫随我一起追杀逃敌。”
“是。”
众位将军各自领命散去。舞天溪在案旁已经隐隐落泪。
凌辰看着又哭又笑的年轻姑娘,笑道:“我们中原人是不是狡猾狡猾地?”
舞天溪破涕而笑道:“就你最狡猾。”
姜翡起身深情的望着凌辰。可是凌辰竟然没有正眼看她一眼,就径直走出了大厅。姜翡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还是没有勇气叫发出声音,只能目送这雄伟的背影。
深夜五千轻骑快马出城。紧接着一万重装长矛甲士,迈着齐刷刷的步子跟在后面。
武平城是边境城市,军队调度本就是常事,城中百姓早已经司空见惯,今天又见军队调度也没有大惊小怪。该走路的走路,该喝酒的喝酒,丝毫没有慌乱。
“我也要去。”转头看去,就见一个舞天溪骑着黑色骏马挡在了中军护卫面前。
凌辰对中军千夫长道:“派人保护好这位姑娘,如有意外,军法从事。”
千夫长正色道:“是。”
骑兵主将王具带人飞马出城后,不到半个时辰就发现了大量的马匹。
王具脾气火爆,作战更是勇猛,他和雷石都是贫苦出身,正因如此比其他贵族将军更能体会出百姓的疾苦。
他们之前曾几次想要剿灭这支可恶的马匪,只是上官一直压着无法行动,那冒名武平君又在姜翡面前风言风语,导致这两位平民将军降职成为千夫长。
今天凌辰亲自擢升他们,并下令剿灭这些马匪正和他们心意,心中早已经斗志满满。
王具抽出宝剑指着前方大喝一声:“杀。”这一声,喊出了他积攒已久的憋屈。一声令下,五千轻骑如洪水般冲向火把群。
正是晴朗夜空,夜很冷,风很凉。天上的冷月照着大地,天地间昏暗一片。
刚交战时,东胡商人的一万多匹战马失控四散奔逃,把炎国骑兵阵列冲乱,使得他们吃了大亏。再加上这些马匪的个人能力都非常强大,炎国骑兵五千人对战一千两百人的横世马匪,竟然没有得到半点便宜。只一次冲锋,就损失了近一百名骑兵。
王具大怒,喊道:“转位变阵,驱散马群,拖住敌军。”
炎国骑兵以百人为单位,再次集结冲锋,混乱的战马散开后,结阵冲锋的威力这才显现出来。炎国骑兵依靠军阵配合,与横世骑兵战到一起。
马匪里的高手杀的炎国骑兵纷纷落马,本以为这些他们会怯战而逃。却没有想到,这些骑兵像是疯了一般只顾上前,根本不顾生死。高手们竟然被前仆后继的炎国骑兵逼得连连后退。
雷石的一万长矛步军赶到战场后,并没有急于接战,而是分兵绕道两翼包抄,用七米长的长矛和盾牌构筑了一道人墙壁垒。
这种长矛大阵只要配合好,进能无坚不摧,退能固若金汤。是专门对付骑兵的阵法。
“武平君亲自督战,今日谁要是敢后退一步,老子剁了他。传我命令只管上前,后退就死。”
“是。”传令兵转身离开。
长矛兵“唰”的一声,亮起长矛。“嚯嚯嚯。”一小步一小步的整齐前进,缩减马匪的空间。壁垒中的炎国骑兵见援军已到,纷纷退出壁垒,追击剩余逃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