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那日为了止住自家王爷的伤心,笔山当真是实战了全部神通,他给自家王爷支了不少法子,“王爷,这男子追求女子有不少法子,这依靠才华,依靠巧嘴,哪个都可以的。”
在摄政王府,卓然不解问道,“为何不见你说钱财?”
“你那些话本子上不是说追求女子不能不舍得钱财吗?”
笔山讪讪地说道,“王爷,咱之前不是靠血玉“行骗”嘛!那日苏玉来,我又编着法子糊弄过去了,说咱摄政王府缺钱……”
好不容易止住伤心道卓然,一个哭嗝差点堵死自己,他连忙抓住笔山的手臂,他问,”你说什么?”
笔山望着有些颤抖的自家王爷,默默挪过去,结结巴巴地说道,“王爷,冷静!”
“这男子适当地装可怜……,”似是觉得描述不恰当,笔山拧巴道,“这装穷也是能吸引殿下注意的,像上次,咱们去讨钱银,王爷不是还说殿下似是在心疼你吗?”
卓然道,“吸引殿下的注意是好,但殿下讨厌我该怎么办?”
“王爷,你也别发愁景王女会讨厌你,依奴才的想法,我就觉得王爷可以先寻些合理的时机,趁机出现在景王女身边,王爷再表现得好一些,一来二去说不准殿下同景王女就瞧对眼了呢!”
卓然起身,挥袖言道,“你的意思是,我不必时时待在殿下面前碍眼,我只需要在殿下需要帮助时出现即可?”
“那是自然,现下就有一个合适的时机,景王府需一文人书写活动注释……”
卓然脸上骤然浮现笑意,“如此,我只需在街道上支个书画摊,便可等到殿下前来。”
笔山挠头,自家王爷好像开窍了,都能想到在街道上支书画摊子了。
但这想得怎么有点不对劲呢?
“王爷,你怎么能确定景王女会来你支的书画摊前呢?”
笔山呼气,哎,自家王爷绝顶聪明,怎么一遇上景王女就变木呀!算了,到底是让他把王爷从悲伤情绪里掰出来了。
只见卓然拾起木桌上的毛病,他缓缓越过笔山,嘴角带着浅浅笑意,“我会让殿下前来见我的。”
笔山挠头,望着王爷落笔写下的“言”字满是疑惑,是什么意思?
而现在笔山挤在人群里,周围全是百姓叫嚷的声音,他算是明白了,王爷这是利用流言逼殿下出府呢!
别说,自家王爷还挺有魄力,这明德大街上的书画摊都给支走了,虽说是花了不少银子把她们清走,但现在瞧着效果非常不错嘛!
景王女坐在自家王爷对面,自家王爷握着毛笔这气度,笔山骄傲,自家王爷不愧是大商当朝鼎鼎大名的摄政王,落笔成文,当真是无比有气势,那日哭哭啼啼的算个什么事嘛!
在笔山眼里冷静且有自信的卓然,现在极度紧张,他用自认为十分冷静的表情,握着笔,但听着殿下说的话,卓然的手多少有些控制不住地哆嗦,落笔的样子非常狼狈,字更是写得歪七扭八。
景若若说上一段,他写上一段。
忽然景若若觉得有些口渴,便停住,顺便抬眼看了看木板,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她落座之前曾偶然间瞥了一眼摄政王,见他呼气吸气,只当摄政王是酝酿情感,欲将笔墨酣畅淋漓地挥洒出来。
可现在木板上这忽大忽小的丑陋字迹是什么?
景若若捏拳,好你个摄政王!
你靠血玉索要钱财不成,现在搞摆摊“诈骗”了!
但是这次你是不是太过分了,你书画摊上挂着的文章,分明都是些娟秀俊朗的字体啊!
景若若叹气,作为反派你还能不能行了?
怎么你这反派晕倒的问题没解决,现在又多了个连写字都不能安稳写下的毛病了……
哎,体弱的男子到底是要不得。
此番又要丢下钱财了,也是心里憋屈,她开口提醒道,“王爷,我有些口渴了,咱们先休息一会儿吧!”
“嗯。”
卓然停下笔,心里翻涌出无尽感动,殿下真好,殿下发现他的异样,竟借此让他休息。
卓然心中赞叹真好的当事人,正发愁的憋借口中,她要用什么方法才能应对摄政王的“欺诈”?
景若若挠头,你说没钱就没钱,靠本事吃饭确实不丢脸,但你摆书画摊怎么能“货不对版”呢?
借别人的书画文章给自己打广告可是不道德的。
到底是没憋住,景若若望着卓然,郑重其事地说道,“王爷,你写的文字倒是奇特。”
“只是我瞧着,怎么和摆出来的文章字迹截然不同呀?”
啊!卓然低头,他字写的如此丑陋,殿下还夸赞他字写得奇特,殿下真好。
卓然完全将景若若后句话问的问题筛选滤掉了,他开心回道,“多谢殿下美誉。”
景若若:???
来个人救救她,这反派的阅读理解好像也不好?!
快逃!
景若若脑海中只浮现出这两个字,她迅速起身,向前走动几步,拿起卓然所写的木板,丢下一袋银两,“多谢摄政王所书,我景王府事多,我就先行告辞了!”
转身,入眼便是人山人海,景若若利落逃离的步伐顷刻变得踉跄缓慢,她补充道,“王爷若是有空,可参与参与景王府的花店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