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娇把钱袋重新丢给彦九:“你拿着吧。”
“是。”彦九眼疾手快地接住,然后点了点头,望着霍娇的身影进了正殿,似乎没有让自己跟进去的意思,彦九也就索性叹了一口气,把钱袋握在手中回了自己的厢房。
在厢房里的嬷嬷正在做着些针线活,此时一见彦九丧着头从外面推门进来,不由得疑问道:“怎么了这是,娘娘回来了?”
对于霍娇溜出宫这件事,两人一直都是瞒着嬷嬷的,她身为宫里的老人,行为思想都比较严苛古板,若是让她知道了霍娇有二心,恐怕这昭阳宫的日子也不肃静了。
所以早上嬷嬷发现娇娘并不在殿里时,彦九便扯谎说去霍娇去梅园找隽小仪谈心了,由于隽琼与霍娇素来要好,所以嬷嬷也就没多问。
彦九点了点头,把手中沉甸甸的钱袋抛在了床铺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这是?”嬷嬷盯着从她手中抛出的钱袋,神色微微一变。
“莫名其妙出现在娘娘殿里的,姓宰的那个女的一死,这怪事也都多了起来,真是丧气。”彦九不满的嘟囔着。
“或许是娘娘之前的东西也说不定呢,初入宫的时候各宫娘娘上次的东西混杂,娘娘自个从宫外带进来的嫁妆也不少,万一是之前的旧物也不一定呢。”
“希望如此吧。”彦九蔫着头扫了那个钱袋一眼,越瞧越面生,干脆就不看了。
正殿。
霍娇一会坐在床榻上,一会又起身在殿里来回踱步。
换作平常,她是如何也不会把魏孝辞和“夺位”这两个字给串联起来的,那个男人平时寡淡的不像样子,谁知会有这样的城府。
想起中午时分自己离开时,他半分解释与挽留也没有,霍娇的心更凉了。
似乎自己所推测的一切已经成了板上钉钉的事实,霍娇只觉得伤心极了。
时间就这么过去,眼看着就要入冬,宫里的嫔妃们都没有了动静,可能是觉得抱魏楚阳的大腿无望,于是纷纷成堆的往寿康宫里挤。
太后本来喜欢热闹,可这热闹过了头她也觉得心烦了,于是乎就免了早上的请安。
这日早上,霍娇正像往日那样醒了之后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殿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张嬷嬷端着盂盆和帕子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搁下后,然后轻手轻脚的走到床边。
“娘娘,起来洗漱吧。”
彦九知道霍娇赖床的尿性,所以叫起床这件事,一直是嬷嬷代劳。
“困。”霍娇把被子拉过头。
“刚才黎妃身边的云霞来过了,说是娘娘邀您翠湖一游。”
霍娇闻言探出头来:“黎妃?翠湖一游?”
好好的又整什么幺蛾子。
“去回长乐宫的话,就说我身子抱恙,去不了。”
“可是娘娘,她们还说了,北境险急,皇上欲派霍老爷率兵调解,可是念及霍老将军年事已大,所以问问您怎么看。”
霍娇眸子一沉,瞬间想起了在七王府看到的那些弹劾的奏折。
“给我梳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