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楼上的包厢里,魏孝辞目光淡漠的望着楼下所发生的一切。
刚刚霍娇冲上那家酒楼时,魏孝辞已经不费吹灰之力的转移到了另一家楼上,下面是脂粉铺子,上面则是供以揽市井热闹的大窗包厢。
刚刚霍娇闹腾对面酒楼时,虽然魏孝辞不在场,可他身边的马喜却是目睹了这一切的。
所以眼见着下面的情况越来越糟,马喜忍不住提醒道:“皇......公子,小姐她......要不要奴才去找人搭把手?”
魏孝辞没有说话,他的脸上虽然没有任何表情,可他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清冷明显的在表示着他此刻的心情。
马喜咽了咽口水,他发现,自从魏孝辞披衣坐上皇位,性情就越愈加的喜怒无常起来,甚至这几天会盯着那根簪子发呆,这让马喜越来越摸不清他的心思了。
良久,魏孝辞才眸子扫了一眼对面楼下的情形,转身离开了窗户边。
“你没看到在有人帮她吗。”他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低沉,虽不带任何的情绪,但是落在马喜耳朵里,却无端听出了酸意。
马喜不着痕迹的朝着楼下瞄了一眼,只见对面的酒楼门匾下,霍娇正背对着这边和那个一身纨绔打扮的男子谈话。
因为背对着这边,所以并不能看到霍娇的表情,但是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男子脸上的笑意。
马喜擦了擦额角冒出的冷汗。
他虽然碍着以往魏孝辞与她两人的身份,并不看好他们之间的纠缠瓜葛,甚至还好言相劝过。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只要魏孝辞想,那么霍娇随时能入宫陪在他身侧,但是不知道为何,两人之间自从魏孝辞即位以来,就好像没有什么往来了。
可是,自家主子是不是喜欢她,马喜可是瞧得清清楚楚啊。
他摇了摇头,身后拉下了窗子上的帘幕,省的魏孝辞看见心烦。
“那南越的使者......”马喜试探性地问道。
南越的使者,也就是成珊口中此次来东祁的戏班子,戏班不过是一个噱头,他们的真实身份是南越王派来与魏孝辞交接的使者。
一个月以前,南越曾出二十万精兵与霍荻的军队一起逼宫,让魏楚阳乖乖的交出了皇位,此事平息的差不多,便有使者奉命前来查探情况了。
再加上早在前几年,南越王曾施恩于他,所以魏孝辞自然是不会让人怠慢南越的人。
“给他们在京中安排好上乘的住宿。”魏孝辞端起手中滚烫的茶水,抿了一口道。
此时他的眸子里已经恢复了往常那般淡然,语气也让人再听不出任何端倪,仿佛刚才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一样。
而楼下的交谈仍在继续。
霍娇一脸不耐:“让你的人住手。”
是自己有目的挑事在先,所以当然不能眼见着陶昆把人家的酒楼砸个稀巴烂。
而陶昆那个双商皆低的人却把霍娇脸上的不耐理解为了她身为一个女儿家不敢惹事生非。
陶昆安抚的笑了笑,一只手搭上了霍娇的肩:“放心,有我在,我替你出了这口恶气。”
霍娇一点一点的扭头望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那只手,这次终于忍无可忍了。
“咔吧”一声脆响,陶昆的手指被掰的泛了白。
他立马抽回手捂着痛呼起来,不敢置信的看着一脸淡漠的霍娇:“霍小姐,你?”
又倒抽了一口凉气,他拧着眉头说:“我好心帮你出气,你这是做什么?”
霍娇没解释,转头便走开了。
虽然霍娇平时大大咧咧的,但也懂得男女授受不亲,至少对自己不喜欢的人是这样的。
对那个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