熏着浓香的包厢里,霍娇被魏孝辞一把丢在了床上,然后他径直走到窗前推开了窗户。
窗外的夜景阑珊,带着几分红尘的喧嚣,只听身后的人开始吵嚷了。
“想不到公子还挺有情调的,坦个白都要挑这种地方。”霍娇从床上坐起了身,望着把自己丢上床又转身晾在一旁的魏孝辞道。
她把帷帽摘掉然后走到一旁,揉着酸痛的手腕道:“看公子熟门熟路的,想必是这里的常客了吧?”
魏孝辞眉头微微一皱,转过身来。
“你来过竟春楼多少次,本公子就来过多少次。”
“说是这么说。”但真假又有谁知道呢?
霍娇似是认同的点了点头,但眸子里却没有半分认真的意思。
而魏孝辞只是看着眼前的这个女人,暗恨自己当时走了眼,怎么能将卓锦玉的那一缕魂嫁接到霍娇的灵根上。
导致这个女人每次一出口就非要噎死自己不可。
当真是自己给自己寻气受。
看着魏孝辞的嘴唇动了动,却半天都没有放一个屁出来,霍娇笑了笑,脱掉棉夹袄,随意的搭在一旁。
屋里燃着炭火,所以比外面暖和好多。
霍娇在桌旁的椅子上做了下来:“今日既然是来了这里,那我们就好好说道说道,啥都说明白了,也就到此为止了。”
霍娇笑的洒脱。
她深知佛堂那日,是自己最后的卑微。
错过就错过,自己天下第一好,纵使魏孝辞贵为天子,失去自己也是他的损失。
“小二,温两壶酒过来!”霍娇养生向着门口处喊了句。
原本喧嚣散去逐渐回归寂静的楼道里随即传来了“噔噔噔”的脚步声,旋即有一个跑堂的推门进来,隔着房间里垂下的帘幕,好声好气的问道:“您想喝什么酒,店里的酒窖里有珍藏了多年的梅子酒与女儿红,尝过的人都赞不绝口,要不您来两壶先尝尝?”
霍娇想也不想便答道:“不用尝,把你们店里最烈的酒,统统搬上来。”
一直守在门外的马喜听见霍娇的话,冷汗不禁哗哗的流。
魏孝辞的酒量他是最清楚不过的,称之为“千杯不倒”也毫不夸张,这霍小姐要跟他喝酒。
这......自家皇上怕是要被占便宜的节奏啊。
里面跑堂的听见这话也同样懵了一下。
这个要求有点过于豪爽啊,他听着帘子后面传来的娇媚女声,又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扶手在窗前的男子身影,见后者没有发话,于是就应了声旋即退了出去。
“酒后吐真言魏孝辞,你敢不敢?”
后者眉头一皱,普天之下胆敢这么叫他的,恐怕也只有霍娇一人了。
本以为魏孝辞那闷骚的性子肯定得用自己强灌的,没想到霍娇刚说完,后者便幽幽的走到了窗前,解掉了自己的外袍。
“喝酒就喝酒,你脱衣服干嘛?”霍家诧异的望着魏孝辞。
后者走过来,修长的手指把领子往下拉了拉,他精致如雕琢的眉眼扫了一眼霍娇:“学你。”
霍娇噎住。
微敞的领口,透露着男性独有的气息,这让霍娇的目光忍不住往那里瞥。
她心里微微气恼,这个人绝对是故意的,知道要喝酒还故意这么暴露。
想诱引自己犯罪?
没门。
霍娇迅速探过身子,把魏孝辞胸襟上的扣子给一个个的扣好了。
感受着小手的摆弄,和扑面而来的香气,魏孝辞眼眸一动,然后握住了霍娇的手。
霍娇心里不禁冷笑,果然吧,这个男的就是目的不纯。
想涩诱自己,然后摆脱真心话这一环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