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霍荻会先质疑霍娇话的真假,没想到霍荻却喃喃的念了一句:“成珊?”
东祁成姓人家极少,这其中多数居住在京中华贵一带,若他没记错,当今大理寺卿就是成姓,而他也似乎有一个姑娘,就叫成珊。
霍荻望着地上无辜相的霍娇,若有所思起来。
霍夫人了解极了霍荻,见他一出现这种目光,她就知道事情有转机。
“我就说嘛,娇娇哪能是那么轻浮的人。”霍夫人拉起霍娇,又看着霍荻,微有埋怨道,“那陶家公子的话未免破绽太多,他口口声声说中意娇娇,又说亲眼看见娇娇和一陌生男子进了竟春楼,若他真的有意或看见了,怎么会不去阻止?”
霍荻听完,果然有了几分触动,他重新审视着一脸哀怨的霍娇,表情仍然是紧绷着。
而霍娇也知道现在该说些什么,她挽着霍夫人的胳膊,既吃惊又委屈道:“原来这都是陶公子说的?他为什么要这么诋毁女儿?”
霍娇的声音忽然停止,她恍然大悟般:“女儿知道了,是因为昨日在酒楼时,陶公子一直对女儿动手动脚的,女儿心里气不过,便把他的手掰折了,他因此还生气让人砸了那个酒楼。”
虽然这么说有些不地道,但谁让他先告自己的壮呢?
将他一军,平了
霍夫人显然吃惊极了,她握上霍娇的手,询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霍娇认真的点点头,目光清澈又无辜。
霍夫人眉头一皱,继而看向高座上的霍荻,却发现后者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老爷,这您可要明察啊,可不能让娇娇平白受了冤屈,陶家那小子,指不定还在外面怎么说呢。”
“这事我会找陶老爷子询问清楚的,”霍荻把目光重新放到霍娇身上,语气终于缓和了一些,“你先下去吧,这两天安稳的待着,别乱跑,画像的事我会让管家去催。”
“知道了。”霍娇终于解脱,脸上却不敢松懈半分,提了裙裾低垂着头走出去。
回到厢房后,霍娇坐了良久,脑袋里挥之不去的只有三个字:
卓锦玉。
这人在魏孝辞与她之间究竟是一个怎样的存在。
霍娇不得其解。
并且到了现在,她也不明白自己对魏孝辞是一个怎么样的想法了。
明明想着要放弃,可昨日那个人就真真切切地在眼前,自己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
三日之后,那幅画拿到了霍府,画纸上的女子如沉鱼落雁般,美的不可方物,眼眸含情脉脉,特别是眼尾的那颗泪痣,说不尽的妩媚风情。
是个男人都抵挡不住的。
当然,这封话是霍娇亲自取回来的,同时他也得知了那天把成珊从茶馆带走的人,正是沈思群。
“你喜欢她干嘛还对她那么凶?”霍娇不忿。
而沈思群眸子里却有些不屑,他看着霍娇,道:“谁说喜欢她?”
霍娇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日自己回茶馆找成珊时店小二说的话:成珊与一个男的有说有笑的走了。
这听在谁耳朵里都要往感情那方面想啊。
看到霍娇疑问的目光,沈思群一边给她装着画一边道:“要不是看在我娘的份上,我连见她都懒得见。”
唧唧歪歪还烦人。
霍娇恍然,原来难怪那日成珊一口一个姨母让他陪她去看戏,原来是沈思群的亲娘啊。
有这层关系在,那可真是够缠磨人的。
“不过成珊那姑娘挺好的,本小姐觉得,看不上人家,倒是你的损失呢!”霍娇像往常一样挑衅的笑着,眼前的这个男人,虽长得不错,但是脾气又臭还毒舌。
好在今日拿了画,以后就不用再见他了。
面对霍娇的挑衅,沈思群却没有像往常那般下逐客令,他笑了起来,桃花眼中似乎有熠熠星辰:“可是本公子觉得,错过了世玉小姐,更是本公子的损失呢。”